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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搶過沈巍的手錶,抬手把沈巍推了個趔趄,沈巍的後背撞在了牆上,脖子上露出一段紅線。
“哎,看他脖子上掛了什麼東西,可能是玉,”一個人說,“瑪瑙翡翠也行啊。”
另一個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拽住沈巍的領子,粗魯地把他的領口扯下了一大截,沈巍鎖骨之間掛著的小吊墜露了出來——那東西不過指甲蓋大,卻把還沒來得及走近的趙雲瀾的眼睛都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它在螢火一樣的路燈燈光下,竟然能顯得流光溢彩。
“這……這玩意不是鑽石吧?”小流氓看直了眼,說著,就伸出骯髒的手去抓沈巍脖子上的吊墜。
就在這時,一直順從得跟孝子賢孫一樣的沈教授終於皺起了眉,抬手攥住了吊墜,開了口:“錢和東西已經給你們了,別太過分。”
他忽然沉下臉來,就像一個麵人活了過來,拽他領子的人這才發現,這男人一雙眼珠黑沉沉的,帶著他形容不出的冷光,看人的時候,無端讓人覺得有些恐懼,這讓小流氓呆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鬆了手,往後退了半步。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只有一個人,還是個慫人——不慫,能那麼痛快地掏錢麼?
呸,當扶貧嗎?
離沈巍最近的一個人抬手就衝著他的腦袋扇下去——他的經驗,碰見這種戴眼鏡的,先出其不意照腦袋上來一下,眼鏡給他打飛了,人給他打暈了,再在下盤上踹一腳,對方估計就起不來了。
可是他的手剛抬起來,還沒來得及往下落,後心就被人猛地踹了一腳,小流氓只覺得胸口一悶,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連滾帶爬地往前一撲,沈巍一側身躲開,小流氓整個人給拍在了牆上。
沈巍愕然地抬起頭,就看見趙雲瀾站在那,往雙手中間呵了口氣,搓了搓手,然後用一種比流氓還像流氓的口氣說:“這大冷天的,誰在這松筋骨呢?”
他這一腳踹得石破天驚,震懾力十足,其他人愣是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有一個人突兀地開口問:“你……你誰啊?少管閒事啊我警告你。”
趙雲瀾一歪脖子,筋骨“嘎巴”一聲脆響,他感覺到冷似的跺了跺腳,臉上露出了一個帶酒窩的冷笑:“你知道敢警告我的孫子們,現在都在哪個猴山上扯旗呢麼?”
五分鐘以後,趙雲瀾撥通了附近派出所的電話,讓他們火速來領人,打完電話,他用腳尖扒拉了一下被他踹趴下的人:“爺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這幫小丫挺的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下次出來之前,麻煩弄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好嗎?”
被他踩得“哎喲”一聲慘叫的小混混說:“大……大哥,我……我們……嗷!”
“叫他媽誰呢?誰是你大哥?”趙雲瀾又一腳,“你倒會順杆爬是吧?你爺爺我根正苗紅一人民警察,哪個跟你稱兄道弟,你丫哪根蔥?自己把褲腰帶解下來,快點!”
沈巍看著他訓練有素地把一串小流氓全給綁在路燈杆子上了,居然還沒心沒肺地笑了。
直到這時,趙雲瀾才恍然發現,自己剛剛好像經歷了一回英雄救美的經典橋段,這巧合實在太美好,美好得他幾乎以為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了。
趙雲瀾不禁精神一震,頓時覺得世界美好了空氣清新了,連胃也不那麼疼了。
他把錢包和手錶還給沈巍:“沒想到在這也能遇見你,沒事吧?”
沈巍風度翩翩地彈了彈身上的灰,接過自己的東西:“謝謝。”
趙雲瀾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掛墜上停了片刻,他這才看清,那原來是個空心透明的小球,光是裡面裝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大概是某種熒光材料。
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熒光”,趙雲瀾有種錯覺,彷彿那個小球裡面裝得是一團火種,那顏色熱烈又有生命力,絕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種人工可以仿造的,簡直……就像活得一樣。
他看著那團光芒奪目的小東西,心裡無端地生出某種說不出的親切和熟悉感。
不過趙雲瀾立刻就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別人的東西看不大禮貌,於是移開了目光,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怕有輻射麼?我聽說這種特別亮的東西都對人體不好。”
沈巍把掛墜塞回自己的衣服裡,貼著面板放好,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趙雲瀾不是什麼好奇的人,見他不想提,立刻識趣地不說了,抬手把自己大衣扯開的一顆釦子扣上,掩住裡面露出來的睡衣的一角:“這種小混混,根本就是外強中乾,怕他們幹什麼?你吃飯了麼?走,我請你吃宵夜,給你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