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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郭長城乾的?”
“嗯,他家裡你懂的,從小也不缺錢花,不過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怎麼的,他幹什麼都悄悄的,親戚長輩們誰都不知道,還以為給他的零花錢夠用呢,這小孩這麼多年也一直過得緊巴巴的,所以功德翻倍。”
“哦……難得,難得。”又胖了一圈的大黑貓搖頭晃腦地感嘆了一番,賤兮兮地湊到趙雲瀾旁邊,低頭偷看了一眼他的簡訊頁面,鄙夷地說,“我說你還行不行了?一天騷擾人家那麼多次,噓寒問暖仨月了,到現在還是約人出來吃飯的水平?”
趙雲瀾把簡訊發出去,屈指彈了大慶一個腦瓜崩,把貓給彈了個屁股蹲:“慢工出細活,你懂個屁。”
這這當,沈巍的回覆到了:“抱歉,今天晚上年級例會。”
黑貓樂得肚皮都快翻過來了,險些從桌子上掉下去:“年級例會,年級例會!啊哈哈哈哈,領導,你吹啊,你接著吹啊,你不是號稱無往不勝無堅不摧嗎?還妹子們看見你眼放光,小零們看見你流口水,碰見軟釘子了吧?哎趙雲瀾你得跟我說說,撞釘子上疼不疼啊?”
趙雲瀾磨了磨後槽牙,有一瞬間很想吃貓肉。
餓死鬼事件結束之後,趙雲瀾就別有用心地一直和沈巍保持了聯絡,一開始是利用職務之便,隨時知會沈巍李茜那案子的進展情況,後來更加無恥地以各種理由約人出來,只是沈巍不知道是真忙還是故意躲著他,約一次出來比面聖還難。
可趙雲瀾看膩了倒貼上來的小娘炮,還真就非常吃沈巍這一套,對方越是這樣矜持含蓄,他就越心裡癢癢。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大慶八卦兮兮地湊上去聽,裡面一個陌生的聲音有些緊張地問:“喂……趙先生是吧?您上次說想買我外公儲存的古籍,是真的嗎?”
趙雲瀾眼睛一亮:“嗯,對對,什麼時候能賣給我?您要是有時間,最好越快越好。”
電話那頭的人說:“那價錢有點高,您覺得……”
“我覺得沒問題,您抓緊定個時間吧。”趙雲瀾土豪一樣財大氣粗地說。
對方似乎很激動,約了他下午見面,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您是真的熱愛古書”“真的懂文化遺產的價值”之類的話,這才戀戀不捨地掛了。
大慶涼涼地說:“行啊,追不到,拿錢砸,您真是當代紈絝子弟之典範啊領導,這賣書的倒黴孩子一定不知道你是個只會追大片、看武俠小說的二逼青年。”
趙雲瀾裝好支票本和車鑰匙,拎著大慶的脖子,在“喵嗷”一聲慘叫中把它扔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對面辦公室的人聽見門響,楚恕之從股市k線中抬起頭來,只來得及看見某個匆匆而過的身影,旁邊祝紅嘆了口氣:“又出去鬼混了。”
傍晚的時候,趙雲瀾成功地在龍城大學的教學樓門口堵住了沈巍。
沈巍看見他的車,當場眼皮一跳,默默地低頭,假裝沒看見,快步往停車場走,趙雲瀾就哼著小調,不緊不慢地在他身後跟著,跟了一路,經過的學生們都開始好奇地回頭看了,沈巍只好嘆了口氣,無奈地停下來,彎下腰敲敲車窗:“趙警官,找我什麼事?”
趙雲瀾按下車窗,對他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緊接著從副駕駛上拎過一個巨大的木盒,從視窗塞了出去,遞到沈巍懷裡:“給你的。”
沈巍:“……”
沈巍掀開盒子,只看了一眼,就要把東西推回來:“這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怎麼能……”
“哎,你先聽我說,”趙雲瀾用手擋了一下,發揮他扯淡的天賦,“這是我一朋友,打算移民,家裡有好多古書,裡面有些絲綢和竹簡版本的,帶也不好帶,送人還捨不得,怕糟踐了好東西,我一下就想到你了。我看這東西除了給你,誰拿了都是糟踐,沈教授就當幫我一忙,替我那朋友接著保管吧。”
這油嘴滑舌的東西,睜著眼胡說八道。
“我……”
沈巍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趙雲瀾堵了回來:“我什麼我,虧咱倆那麼熟了,這點忙都不肯就不夠意思了吧?我一會還有個飯局,馬上得走了,回見啊,東西替我好好收著,週末有空我請你吃飯。”
說完,他一腳踩下油門,根本沒給沈巍說話的機會,把車開走了。
沈巍手裡被強行塞了這麼一個沉甸甸的大盒子,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車,一時間是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心裡軟得不行,幾乎想就放縱自己這麼一回;一方面想到趙雲瀾這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