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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溫潤暖人,大西北是沒有的,不用說,都知道是他來之前準備的,給誰的不言而喻。
祝紅忽然有些感動……儘管某人連表達溫柔的方法都那麼的欠拍。
為了儲存體力,趙雲瀾他們三個人接下來的一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好在天是晴了,雖然朔風凜冽,但好歹在陽光下,那寒風變得不太刺骨了。
郭長城覺得他們最少翻過了三四座山,早就偏離了原本“清溪村”的目的地,在已經過了中午的時候,終於到了一個避風的小山坳。
楚恕之撕開幾包牛肉乾,給快凍成乾的三個人分了分,接著,趙雲瀾翻出一張被標註得密密麻麻的地圖,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仔仔細細地對著檢視。
“我們到底要去哪,你有數嗎?”楚恕之問。
趙雲瀾在地圖上做了一個新的標記,頭也不抬地說:“汪徵他們住得那邊跟現在的清溪村還不是一個地方,老實說,開始她一提起,我也以為她的意思就是清溪村,直到後來,我翻了她的檔案。”
楚恕之吃了一驚,他本以為趙雲瀾這段時間一邊應付他的眾多姐夫,一邊還時刻色令智昏著,已經無暇他顧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擦邊溜縫地還幹了點正事,忍不住追問:“她的當咱怎麼了?”
“汪徵本人就是個瀚噶族人,原名叫格蘭,是當年入鎮魂令的時候她自己起的名。”趙雲瀾說,“瀚噶族人既不熱情也不好客,排外性很強,不可能住在清溪村那種靠近公路和景區的地方。”
“史料裡竟然有他們的記載?”楚恕之吃了一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是史料,”趙雲瀾在地圖上點了三個點,“是《古邪術譜》。”
他把舊地圖抖開,用筆頭在一個點那裡磕了磕,憑楚恕之的安全感,立刻看出,那似乎就是他們住過的山頭小屋的位置。
趙雲瀾接著說:“我剛進去的時候,就覺得那院子裡的人頭應該和傳說中的羅布拉禁術有關,‘羅布拉’在瀚噶族語裡,其實就是亡靈的意思,這裡的‘禁術’並不是‘禁止’的意思,而是取義‘囚禁’……郭長城,離那麼遠幹什麼,給我滾過來點!你已經過試用期了,作為一個正式員工,工作態度能不能積極一點?”
郭長城忙邁著小碎步蹭過來。
“也就是說,這叫‘囚禁亡靈的法術’。”楚恕之總結。
“嗯,瀚噶族人自古有斬首和驅使亡靈的習俗,”趙雲瀾說,“我覺得很可能跟他們的社會形態有關,瀚噶族直到滅族,都一直處於某種程度的奴隸制社會里,羅布拉禁術的記載裡說,瀚噶族人認為,自己對奴隸有絕對的支配權,無論是奴隸活著還是死了。所以死去的奴隸會被斬首,頭顱送到山頂的祭壇,透過禁術把他們的靈魂永遠地囚禁起來,死後也為自己服務。”
楚恕之問:“頭埋在山頂有特殊的意義嗎?”
“有,瀚噶族人曾經和很多民族聚居,雖然不通婚,但也不可避免地受了其他民族的宗教影響。瀚噶族流傳下來的東西里,有一小部分傳承了本教的思想體系,當然核心不一樣,瀚噶族供奉的神聖中還有一些其他民族的傳說中邪神的影子。跟本教不一樣,他們顯然並不認為萬物有靈,但或許是靠山而居的緣故、見識過雪崩的威力的緣故,他們承認山有山魂,並且認為山魂非常強大,能鎮壓住亡靈,所以選在‘山魂口’——也就是山巔的背光處建造祭壇,而又受佛教中輪迴說的影響,羅布拉禁術中指出,三角為一體,可以圍城一圈,成為世界上最深的井,無論是什麼都爬不出它的桎梏。”
楚恕之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聽到這裡,立刻跟上了他的思路:“也就是說,同樣的祭壇應該有三個,它們必須相隔不遠,海拔接近,構成的三角形必須是對稱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趙雲瀾點點頭,地圖上被他畫出來的三個點連成了一個幾乎等邊的三角形,然後他在三角形的中心處畫了個小圈:“囚禁亡靈於此處,生生世世供驅使……我想,這裡才應該是瀚噶族的舊址。”
“給我看看。”楚恕之的空間感和方向感極佳,有一種人就是有看著地圖分辨立體方向的能力,他把地圖轉了個角度,研究了一陣,問,“你看,這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有火光的山谷?”
“那更應該沒錯了,”趙雲瀾火速收起地圖,飛快地往嘴裡塞了兩根牛肉條,“快吃,吃完我們立刻走。”
楚恕之不緊不慢地嚼著肉乾,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一邊愚蠢迷茫的郭長城,斟酌再三,才開口問:“雖說是為了調查這次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