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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麻麻舉起的手,一排一排,參差不齊,從高臺上看去,就像是幽冥最深的那條河裡中晃盪的惡鬼的爪子,幾乎每一個人都舉起了手,他們看著被綁在正中央的少女,又是冷漠,又是麻木,又是愚昧,又是殘忍。

他們驚人地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殺了她,砍下她的頭。

心裡就算有千萬盞明燈,也會給澆滅得一絲灰燼也不剩。

沒有人記得她做過什麼……又或者,她做過的事,不過是別有用心。

汪徵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落到地上,旋即化成了一縷煙,消失在了空氣中,而她的身影也越變越單薄——她死了三百多年,本是早沒了眼淚的,此時心裡痛到了極致,只會燒盡自己的魂。

“別哭。”趙雲瀾虛虛地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淚,指間夾著一張固魂的紙符,輕叱一聲,按在了她的額頭上,汪徵的“眼淚”一下被封住,再流不出來了,她瞪著那樣一雙近乎無邪的大眼睛,對上男人溫柔得隱晦的目光,好像一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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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瀾伸出明鑑表,低聲說:“先進來。”

汪徵忽然有種感覺,就好像那一切的真相,他什麼都知道。

她愣了片刻,隨後只覺得一股溫和但不容違拗的力量,把她拉進了已經停了的明鑑裡。她聽見趙雲瀾低低地說:“天黑再放你出來。”

汪徵消失在原地,趙雲瀾和斬魂使忽然之間兩兩無語。

趙雲瀾有些懨懨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太疲憊了。

斬魂使沉默了一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暫時不要睡,你被山河錐震傷,要是在這睡了,方才固住的魂魄容易散,晚些時候再休息——胸口還悶嗎?”

趙雲瀾用力揉了揉眉心,啞聲說:“還好,就是臭丫頭這藥下得沒輕沒重的,我頭暈了一天了。”

斬魂使說:“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再來收回山河錐。”

趙雲瀾擺擺手,怎麼看怎麼是強打精神,最後他實在忍不住,有些痛苦地說:“我能抽根菸嗎?”

斬魂使:“……”

趙雲瀾全當他是預設,飛快地點著了一根,跟個大煙鬼似的深吸了兩口,一點二手菸都沒讓斬魂使聞到,全深深地進了他的肺裡,這才勻出口氣來,人也清醒了一些:“我沒什麼事,吐口血還排毒呢,就是方才不知道那是山河錐,有點措手不及,大人不用管我,趕緊把那玩意拿回來,上回輪迴晷就被人捷足先登,別因為我耽誤事。”

斬魂使一僵:“上回你看到了?”

趙雲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沒瞎——不過陰差發了幽畜的格殺令,什麼人這樣膽大包天,在你這太歲頭上動土?”

斬魂使一時沉默,趙雲瀾立刻察覺到他的為難,馬上說:“哦,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用告訴我,只是我管著人間的事,萬一波及到我這邊,還請大人提前知會一聲。”

斬魂使低低地應了一聲,趙雲瀾站了起來,把菸頭捻滅在雪地上,好像又活過來了,接著,他從兜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符咒,捏成了一個小球,塞進嘴裡吃了:“呸,真難嚼,走吧,大人先請?”

斬魂使點點頭,收起了漫天的灰霧,山河錐再次呈現在兩人面前。

趙雲瀾臨時嚼吧了一張定魂符,此時卻依然能感覺到山河錐上傳來的那種……震顫靈魂的戾氣與肅殺。他一手插在兜裡,揚起下巴,站直了注視著這個龐然大物,這時,才發現山河錐的橫切面竟然就是個八角形,端正,尖銳,直插地心。

斬魂使往前走了十幾步,站定,雙手合攏,片刻後,地面忽然捲起狂風,而他的兜帽與黑袍在獵獵的風中如同要被掀走,他卻依然在其中不露一點端倪。

只聽斬魂使低喝一聲:“山魂!”

山河錐顫抖起來,隨後是地面,再之後,好像雪山都跟著震動起來,遠山深處發出雷鳴一般悶悶的隆隆聲,就好像生生世世被拘禁在冰冷的岩石下的神明被驚醒,發出駭人的低吟,天陰如夜。

周遭忽如有人影閃現,趙雲瀾在烈風中艱難地睜著眼睛,看見好像海市蜃樓的幻影,在空中一閃而過。

他看見汪徵,十六七歲天真無邪的模樣,幾乎還是個孩子,站在人群外。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衣衫襤褸地立在高處,彷彿有什麼感應似的,遠遠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與她四目相對,沾滿血汙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近乎純真的笑容。

然後他咆哮著,將手中巨大的鐵鏟揮向祭臺上的大石碑,在他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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