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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摩挲著手上的白骨指環,一邊略帶討好地殷勤地問:“大慶,忙了一天了,吃魚乾嗎?昨天我也從家裡炸了一點……”
儘管大慶試圖表現出虛懷若谷的模樣,可豎起來的耳朵仍然把它出賣了個徹底,過了好一會,大慶才伸出爪子,用一種“扶著哀家”的高貴冷豔的姿勢,讓老李把它抱走了。
郭長城終於接到了那騷擾了他半天的電話,國產山寨機的聲音很大,隔著兩步遠都能聽見話筒裡的人哇啦哇啦說什麼的聲音,操著一口濃重的外地口音,那語速快得簡直能直接離開大氣層飛上月球了,楚恕之聽見郭長城有禮貌地從頭聽完了對方說了一大段,這才弱弱地說:“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您能慢點再、再說一遍嗎?”
聽筒裡沉默了兩秒鐘,忽然傳來一陣低低地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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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郭長城的手機實在太爛還是怎麼的,那嗚咽聲十分特別,就像水波一樣地順著聽筒擴散在了整個辦公室裡,本來收拾東西要走的楚恕之腳步一頓,忽然轉身,抬手搶下了郭長城的電話,按了擴音放在了桌上。
郭長城一愣,楚恕之抬起一根食指豎在了嘴唇邊上,仔細聽了聽,而後從桌上的筆筒裡抽出一杆筆,在便籤紙上寫:“是鬼哭。”
郭長城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楚恕之又飛快地寫:“讓她別哭了,問她有什麼事。”
郭長城按著他的話說了,好一會,那邊的哭聲才稍微平息了下來,抽抽噎噎地非常努力地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郭老師,你記得我嗎?你三年前支教的時候來過我家家訪,我女娃叫崔秀雲,我給你盛過一碗菜豆腐。”
郭長城愣了愣:“啊!我記得,記得您!”
那邊又帶了哽咽:“秀雲找不見了。”
三年前認識的小姑娘,算起來現在也有十五六歲了,郭長城問:“那麼大的姑娘,怎麼會不見了?不會是自己跑到山裡玩去了吧?”
楚恕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他發現郭長城說話聲音大了一些,也順溜了不少。
對方一著急就帶哭腔,一哭嘴裡說的話就變成了方言,雙方溝通起來十分費勁,好半晌,才弄明白,小姑娘的父親在外打工,賺了點錢,給她買了一個手機,在當地算是很高階的,她學會了上網以後,很快交了幾個不知道幹什麼的網友,還有個網友大老遠的跑來見了她,說是可以帶她去龍城打工,三言兩語就把傻妹子騙走了。
家人發現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張小紙條。
郭長城抬眼一瞟,見楚恕之寫著:問問她能不能離開當地,到龍城來。
郭長城問了,對方忽然言辭閃爍地回答:“我……我不能離開村裡,我……我有點病……”
楚恕之點點頭,這是地縛靈。
郭長城又問:“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就只有個老奶奶……我在龍城就認識你一個人,郭老師,行行好,你幫幫忙,幫我找找她,女娃才那麼小,什麼也不懂……”
這麼大個龍城,車水馬龍,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特別郭長城哪怕還認識女孩,三年不見,誰知道她變成什麼樣了——楚恕之聳聳肩,在紙上寫:別隨便答應鬼的話,惹麻煩。
誰知他“隨便”兩個字剛寫出來,郭長城已經一口答應:“行,大姐您彆著急,我保證幫您把孩子找回去!”
楚恕之的筆尖一歪,在紙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剛想恨鐵不成鋼地抬頭訓斥郭長城一頓,就看見郭長城身上代表功德的白光一閃,竟然好像變了顏色,那麼一瞬間,閃過了好像火光一樣的橙色。
他吃了一驚,一把攥住郭長城的肩膀,郭長城剛掛了電話,茫然地看著楚恕之。
“沒……沒什麼,我可能看錯了。”楚恕之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包放回去了,“你打算怎麼找人?我幫你吧。”
此時,被派去趙雲瀾家的汪徵桑贊兩隻鬼已經到了,禮貌地敲了敲門,裡面沒聲音,汪徵就帶著桑贊直接穿過門板鑽了進去,只見室內沒有開燈,但是茶几被挪動了地方,椅子和床上都像是有人坐過,煮水的火還開著,水已經差不多給燒乾了,人卻不見了。
桑贊彎下腰,擺弄了一下留下的茶盤,無師自通地關上了火,判斷說:“灰來,又揍了,量個人,甜黑之前揍的。”
擺茶是長談的架勢,他們都說了什麼?
這天黃昏,在趙雲瀾說出了那句話之後,沈巍呆呆地看了他一會,似乎已經沉溺在了趙雲瀾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