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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冰涼的水。
大慶倏地驚醒,一抬頭,看見桑贊正拿著一個放得冰冰涼涼的聽筒貼在了貓臉上,笑容可掬地對它說:“貓潔扒,電弧。”
桑贊這懷種顯然已經知道“潔扒”不是什麼好話了,早就沒了這句口頭禪——所以如今它成了大慶的專屬稱呼,並且被他叫得像“雞/吧”一樣。
“貓潔扒”一臉不爽地抬起頭,側耳貼在電話聽筒上,就聽見楚恕之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它沒好氣地說:“滾,老鬼,你作死?”
楚恕之才不慣著它那張嘴就噴人的臭毛病:“吃完就睡,當心你年底噸位再上新層次,到時候別說小母貓,狗都看不上你——不怕三高啊您老?”
桑贊淡定地看著貓潔扒尖銳的爪子在辦公桌上撓出了一排抓痕,抱著書飄走了。
“有本快奏,無本退朝——別他媽廢話了,楚恕之你大半夜的到底有什麼事?”
楚恕之問:“我是想問問,你見過橙色的功德嗎?”
“見過啊,”大慶沒好氣地說,“我見過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呢,攢齊七個就能召喚神龍給你表演空中打蝴蝶結的雜技了。”
“沒跟你逗,”楚恕之壓低了聲音,瞟了一眼窗外停在那的大巴車,“也不全是橙色的,平時還是白的,只是偶爾跟著了火似的,閃過一點類似火光的那種……”
大慶沉默了片刻:“你在哪看見的?”
“郭長城身上。”
“那不可能。”大慶斬釘截鐵地說,“你說得那種我知道,那不是小功德,是大功德,你知道什麼是大功德嗎?”
楚恕之挑挑眉:“嗯?”
“我沒親眼見過,但是聽說當時先聖女媧造人之後,就是烈火加身,代表得了天降的大功德,現在的生靈功功過過都是生死簿上寫的,再往高階裡說,充其量就是功德古木上的功德筆留下的,不可能夠那個級別,你坑貓呢,不可能。”
楚恕之愣了愣,這時,郭長城已經從車上下來了,老遠能看見他垂頭喪氣,多半是沒找著。
楚恕之壓低了聲音,飛快地對大慶說:“小郭真是人?”
“嗯,是人,”大慶說,“汪徵那還有身份證登記呢。”
“我要查出生證明,就是醫院裡那種‘x年x月x日出生一男活嬰’的出生證明。”楚恕之說。
大慶:“啊?臥槽人類也太獵奇了,還有這玩意!”
“不和你廢話,這忙著呢,先掛了,你記得給我查。”楚恕之說完,在郭長城上車之前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