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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了他的沈巍雙手撐在椅子把手上,兩條胳膊把趙雲瀾圈在了其中,他甚至屏住呼吸,近乎是虔誠地貼近了對方,閉上眼睛,睫毛細微地顫動著,而後小心翼翼地吻了他的鼻尖,好一會,才敢緩緩地往下移動,一點一點試探著,落到了趙雲瀾微微乾澀的嘴唇上。
那麼和緩,那麼溫柔,哪怕他輕輕撬開趙雲瀾的嘴唇探進去,也讓人感覺到他並不是想做些什麼。
只是情之所至,想要討一個肌膚相親的吻而已。
那種感覺對沈巍而言就像是某種致命的毒藥,努力掙扎過了,卻依然難以抗拒,反而越陷越深。
就在這時,有人不敲門就闖了進來,在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之後,那貨又低罵了一聲,默默地退了出去。
沈巍驟然被門聲驚動,有些慌張地站了起來,掩飾什麼似的乾咳了一聲。
門口的大慶欲蓋彌彰地用貓爪在外面撓了撓,拖著長音大聲問:“領導?領導同志你在嗎?忙著呢嗎?”
趙雲瀾臭著臉:“滾進來!”
大慶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看了沈巍一眼,它覺得很新奇——它還從沒在趙雲瀾身邊見過這樣含蓄而且容易害羞的人類,有那麼一瞬間,大慶神奇地認為,沈巍的表情簡直像是掃黃打非新聞裡,那些剛被人民警察銬起來的賣/淫/女。
他尷尬得不行,臉都快紅到了脖子上。
這樣看起來,還真是有那麼點人面桃花畫中人的感覺,難怪讓大流氓鍥而不捨地追了大半年,至今沒吃到嘴裡,大慶以一隻貓的眼光默默地對沈巍評頭論足了一番。
然後它翹起尾巴,幸災樂禍地想:再好看大流氓也看不見。
大流氓不耐煩地說:“給你兩分鐘的時間做自我陳述,敢廢話一句,扒皮做圍脖沒商量!”
黑貓蹲在他的辦公桌上:“我給花妖一族寫過信了,你也應該收到請柬了吧?妖族你的熟人不少,晚上黃昏過後,有人在古董街西口等著你,直接過去就行,別忘了帶禮。”
它說到這,看了沈巍一眼:“沈老師知道規矩的吧?”
沈巍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他的。”
大慶就放心了——它始終認為,人類要知道害臊才有底線,要有底線才靠得住,沈老師看起來靠譜多了。
趙雲瀾正打算發逐客令,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漫不經心地摸到自己的手機,嘀咕了一聲“誰呀”,就接了起來。大慶蹲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瞥見了來電顯示上的“太后”二字,立刻精神抖擻,挺直了腰桿,等著看趙雲瀾的笑話。
只見趙雲瀾先是人五人六地說:“你好,特別調查處趙雲……”
然後他的聲音就驟然終止,整個人好像弱氣成了一隻貓,用一種又文靜又乖巧的聲音,幾乎是點頭哈腰地說:“哎哎,剛才沒看見,我錯了媽。”
趙雲瀾原本大馬金刀地坐在他的轉椅上,自以為十分威武霸氣,結果一接電話,他就自動縮成了一個球,搖頭擺尾活像個古時候跟在皇上身後的小太監,大慶無聲地笑倒在了辦公桌上。
“沒有,我真沒敢忘。”趙雲瀾說,“我今天晚上確實有事,真的……哎,你別問了,工作上的事——不,我什麼時候出去鬼混過?大冷天的我上哪混去?”
沈巍站在一邊,聽著他與電話那頭的人親暱透著撒嬌的交談,眼神不由自主地黯了黯,這時,沈巍再清晰也沒有地意識到,趙雲瀾是個有父有母、有血有肉的人,在紅塵中有無數條牽扯,和自己到底是不一樣的。
鑑於趙雲瀾認為這通電話比較破壞自己英俊的形象,他於是扶著桌子站起來,走到了裡屋。
大慶舔了舔爪子,跟沈巍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這才開口問:“你是人嗎?”
沈巍:“……”
大慶忙解釋:“哦,我沒罵你,我就是字面意思,字面意思你懂吧?就是……就是你是人還是別的,嗯……別的那種,什麼什麼的,你懂?”
這問題戳到了沈巍的痛處,他沉默了一會,搖搖頭。
誰知大慶卻好像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不是人就好,不是人……嗯,那小兔崽子雖然看起來很賤,但其實還是不錯的,他很喜歡你,別辜負他。”
沈巍用一種很輕、但幾乎一字一頓的聲音說:“只要他還要我,我必定死生不負。”
大慶盯著他的眼睛,感覺到了這男人漆黑的眼睛裡那份厚重到無法言說的真意,它已經有很多年沒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真,一時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