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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敢這麼跟太后說話呢——沈老師你看他身上沾了面吧,肯定是在廚房裡就直接給他媽跪下了——頭兩天還特意打聽好了,知道你爸不在家才回來,瞧你這點出息。”
趙雲瀾:“……”
媽……的……
沈巍一時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他才低聲說:“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他沒說完,尾音化在了一聲輕而又輕的嘆息裡。
還是大慶打破了這曖昧難言的沉默,大慶不耐煩看他們黏黏糊糊地談情說愛,於是橫衝直撞地說:“哦,對了老趙,我跟你說個事,你知道老楚身上的功德枷今天到期了嗎?”
“啊?”趙雲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已經三百年了嗎?那他怎麼說?以後要離開特別調查處嗎?不過不管怎麼樣也是件好……”
“事”字還沒出口,大慶就接著說:“好個屁,地府不給摘。”
趙雲瀾皺皺眉:“為什麼?”
大慶:“我哪知道為什麼,總歸不過就是‘功德沒積滿’之類的屁話,也沒個指標,誰知道這個‘功德沒滿’是個多大的標準,反正他們說了算。”
沈巍問:“怎麼?楚恕之帶著功德枷?”
“嗯。”大慶說,“鎮魂令有時候人手不夠,令主就會去地府領在押的戴罪人,就算是一種勞動改造吧。”
沈巍點了個頭,然後表情略有不愉地解釋說:“這也沒辦法,能被地府抓起來的,大多是些幽靈小鬼,不堪大用,真正有些本事的除非自願,否則不會那麼容易束手就擒,拖延功德枷年限好像是他們的慣例了,遇上這種情況,一兩百年都算是正常的。”
趙雲瀾沒說話,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發生一系列的事,趙雲瀾對地府心存芥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各方有各方的打算和算計是很正常的,趙雲瀾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少年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彎彎繞繞他心裡都有數,但是隻要大家大體目標一致,私底下各自博弈,也是和氣一團而後各憑本事,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近來幾次三番的事都有那邊在攙一腳的跡象,趙雲瀾縱然嘴上不說,心裡也不是不惱火的。
這時,沈巍問:“楚恕之因為什麼帶上的功德枷,方便告訴我嗎?”
“我只隱約知道個大概,不是特別清楚,”趙雲瀾說,“你問大慶。”
大慶坐在後座上,幽幽的貓眼看向沈巍——它知道沈巍是個高手,可眼下又有些摸不清他的輕重了,地府那頭蠅營狗苟的潛規則,連趙雲瀾都不一定條條款款地說得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如數家珍?
這讓大慶的話音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它才慢吞吞地說:“楚恕之修的是屍道,沈老師大概看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