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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滋潤得要命、越長越胖?”祝紅從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這樣大模大樣地教訓斬魂使,而這斬魂使還是她贏不了的情敵,一想起這個,她就又酸澀又快意,心裡的感受簡直無法用人類的語言來概括。
“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你被鬼面捲走,他當時那模樣,是真想把鬼面千刀萬剮的——我跟了他這麼多年,是真生氣還是裝出來的暴躁一眼就知道,你當我心裡好受嗎?”祝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就這麼直白地把心事捅了出來,“他幹嘛跟你生氣,就因為你騙他?沈巍我真想……算了我還是不想了,反正我也不敢——打個比方,你要是離家出走把你媽都急瘋了,找到以後她給你吃兩個大耳刮子,你難道還冤枉了?”
沈巍用一種莫名的神色看著她。
祝紅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忽然扭過臉,木然地說:“對不起我忘了你沒媽。”
沈巍:“……沒關係。”
祝紅不知道怎麼接這一句,兩人頓時尷尬了,過了好一會,沈巍才忽然開口問:“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這話說得祝紅心裡一堵,悶悶地說:“是啊。”
沈巍想了想:“那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祝紅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讓你少惹他不高興。”
沈巍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困惑,他似乎有些出神,眉頭輕輕地擰在了一起,眼底映著鎮魂燈下水池裡粼粼的波光,過了不知多久,祝紅幾乎以為他的魂飄走了,沈巍才倏地收回目光,對她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他誠懇地說,“多謝。”
說完,沈巍站起來,隱去身形,祝紅聽見他的腳步走到自己身邊:“祝姑娘請伸手接一下。”
祝紅不明所以,伸出手來,沈巍在她手心上放了一個沒有她巴掌長的小樹枝,上面有兩個極細小的嫩綠色的芽,它的重量當然並不壓人,可祝紅就是無端地覺得這貌不驚人的小樹枝異常的厚重。
“這是……”
“這是崑崙山大神木的樹枝,”沈巍說,“自開天闢地以來,只有女媧砍下過大神木上的樹枝,種在了黃泉下千丈處,成了現在的功德古木,這是第二枝,你收好。”
祝紅一個趔趄,險些沒拿住,手忙腳亂地用雙手捧住,誠惶誠恐地捧到了眼前,看起來很想把這玩意供起來。
“大神木的樹枝到了大不敬之地門口,就成了一棵死樹,大概和我們一族天生犯克,這些年我接掌崑崙,費了很多工夫,可也沒能照顧好它,幾千年了,只長出這麼兩個嫩芽,我一直有些愧疚。”沈巍說,“你四叔可能顧不上你,你在這躲他們遠一點,萬一遇到危險,兩株嫩芽能保命兩次……”
沈巍說到這裡,頓了頓:“如果用不掉,等所有事塵埃落定了,麻煩姑娘幫我找個靈山秀水的地方,把它栽下去。”
祝紅莫名地覺得他的話像是在交代什麼,忍不住問:“你要去哪?”
沈巍:“我去追他。”
“他還用追?”祝紅頓時拋開自己心裡那點疑惑,撇撇嘴,酸溜溜地說,“別看那賤人走得痛快,現在火消下去了,心裡指不定多後悔,肯定等著你呢,放心。”
看不見的沈巍沒有再答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走了。
祝紅說得一個字都不差,趙雲瀾確實沒走遠,他就在黃泉路口下面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來回走溜,弄得滿地菸頭。
這明顯更年期的症狀讓十分懂得趨利避害的林靜離他遠遠的,默默地蹲在一邊,不知從哪弄來一個望遠鏡,扒著看正白熱化的戰局。
當趙雲瀾點著他當天的第十二根菸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憑空伸出來,從他嘴裡硬生生地把煙掐滅揪走了。
趙雲瀾愣了愣,一偏頭,就看見沈巍猶猶豫豫地站在那,好像想說什麼,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過了一會,沈巍避開他的目光,慢慢地低下了頭,他一身的血汙,看起來狼狽得要命,眼鏡早就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了,額前的頭髮稍微有點長,蓋在鼻樑上險些遮住了眼睛,說不出的委屈可憐。
趙雲瀾沉默了好半晌,終於無力地嘆了口氣,衝他伸出手:“過來吧。”
沈巍一把把他攬進懷裡。
“狗眼都瞎了。”被當做不存在的林靜心裡默默地想。
他遠遠望過去,只見各族似乎都商量好了,地府眾鬼差簡直成了炮灰,被眾人不約而同地擠在了牽制鬼面和一干鬼族視線的地方,此時幾乎已經傷亡過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靜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