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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黑印是像沾了煤灰的手印嗎?”
楚恕之一愣:“你見過?”
郭長城點點頭,把頭天晚上撞人的事說了。
大慶聽了,嗤笑一聲:“被肉眼凡胎的路人隨便一瞥都能看見,那傢伙大概離天打雷劈差不多了。”
見郭長城又迷茫,楚恕之於是解釋說:“人的功德印肉眼看不見,你碰見的那個大概不是人。修行的妖物之所以不敢隨便害人,就是因為被功德印轄制,功德印黑到一定程度會引來雷刑,五雷轟頂可不是好玩的,到時候別說被罰的妖物,就是同在一個地區的其他小妖不小心,都會被牽連。所以為了怕禍及他人,防止這樣的害群之馬出現,每年年底群妖夜宴,妖族都會清點功過,有太出圈的,他們族內會先自行處理。”
郭長城聽得半懂不懂:“那人幹壞事多了也會被雷劈嗎?”
“不會,”大慶翹著尾巴跳到地上,拱了拱後背蜷縮成一個毛球,窩在散熱口後面吹暖風,“你沒聽說過‘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麼?人間有人間的法則,大多數人有今生沒來世,一生那麼短,沒等因果實現就過去了,一個個命如螻蟻,天道也懶得管,所以有時候,凡人修功德也沒什麼用……不過可能好事辦得多了,偶爾也會運氣好吧,但是也不一定,比如你功德就挺厚實,照樣是個命苦的小白菜。”
郭長城幼年喪父喪母,孤兒一個,天資差性格軟,雖然趙雲瀾一直開玩笑說帶著他容易走狗屎運,但公平地說,郭長城福澤並不深厚,長了個肩寬背厚的薄命相。
“真的?我也有功德?”郭長城聽見這話,詫異極了,“我命苦?沒有啊,我命挺好的,就是自己不大爭氣。”
他覺著自己沒能耐沒本事,從小姑姨娘舅都覺得他可憐,寧可少了自己孩子東西,也沒剋扣過他的,因此比同齡人顯得還要家境優渥,長大以後依然是廢柴一棵,卻被二舅硬塞進了這麼好的工作單位,領導和同事們都很照顧他,居然還任憑他留了下來——這還不算命好嗎?
黑貓快要閉上的眼睜開,看著郭長城,碧色的眼睛裡有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還沒等它發表出什麼見解,趙雲瀾忽然帶著一身寒氣和酒氣走了進來,啞聲問:“簡報寫得怎麼樣了?”
“哦……”郭長城剛開口,還沒來得及彙報,就看見趙雲瀾突然對他擺擺手,踉踉蹌蹌地衝進了衛生間,吐了。
楚恕之和郭長城趕緊跟了上去,大慶“嘖”一聲,慢騰騰地從身子底下把胖爪伸出來,左搖右晃地走過去:“愚蠢的人類。”
愚蠢的人類臉色慘白地捂著胃靠在一邊,楚恕之拍拍他的背,吩咐郭長城:“怎麼喝成這樣——小郭,倒杯溫水來。”
趙雲瀾吐過一次,漱了口,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苦笑了一下:“一幫孫子合夥灌我一個,我有什麼辦法?”
楚恕之:“別放屁,你真不想喝誰灌得動你?”
趙雲瀾扶著牆往外走去:“剛失戀,還不讓人借酒澆愁?”
“哎喲,沈教授還是不要你啊?人民教師眼光果然不錯,群眾表示喜聞樂見。”大慶從他腿邊上蹭過去,“哎,年底查得緊,你不會酒駕吧?酒駕要蹲局子蹲半年的。”
趙雲瀾言簡意賅地對這胖子說:“滾!”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以一種死狗一樣萎靡的坐姿說:“小郭去叫汪徵,把要我簽字的東西都拿過來,老楚跟我說說這是什麼事。”
楚恕之三言兩語地把並不複雜的事件交代清楚了,趙雲瀾想了想:“那這樣吧,今晚趕一趕,把報告趕出來,我等著,寫完我直接蓋章掃描上傳,明天爭取能收到回覆,省得再耽擱一天。”
楚恕之是沒什麼問題的,反正剛才把苦膽都吐出來的也不是他。
後來下樓來的汪徵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她究竟拿了什麼東西過來,趙雲瀾沒看,實在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不管不顧地拿起筆亂籤一通,然後對汪徵和她背後靈一樣的男人揮揮手:“別在苦逼單身漢面前秀恩愛,快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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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恕之和郭長城把初步研究報告搞出來交給他簽字蓋章的時候,趙雲瀾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了。
大慶用爪子在他後背上一陣拳擊才把他叫醒,大慶問:“忘了問你了,我的臨鳥窩超豪華樹上貓屋呢?”
趙雲瀾迷迷糊糊地說:“……死胖子,真想殺了你吃肉。”
大慶“蹭”一下跳上他肩膀,衝著他的耳朵一陣咆哮:“喵!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