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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你才不會害人,你連親人一口都偷偷的……”
沈巍實在難以適應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與人交頭接耳說這樣私密的話,臉上頓時不自在地紅了,驟然低喝一聲打斷了他:“別胡說八道!”
趙雲瀾依言閉了嘴,不過賤人就算閉了嘴,用眼神視/奸之類的事他也做得爐火純青。
最後,沈巍終於被他上三路下三路的目光掃得掛不住了,轉身大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三人彆彆扭扭地同行到了病房門口,郭長城發現,頭天的野獸派慘聲獨唱如今已經變成了二重唱,第一個受害人已經不在這地方了。
愁容滿面的分局大蓋帽迎出來,握住趙雲瀾的手,親切得簡直就像當年紅四方面軍和紅二方面軍勝利會師,一臉苦大仇深地說:“您就是趙處吧?我姓李,唉,我們領導囑咐過我,都在這等了您一上午了。”
趙雲瀾問:“昨天送來的那個呢?”
李警官:“快不行了,送icu了,醫院現在想把這兩位也移駕過去呢。”
趙雲瀾問:“怎麼個不行法?”
李警官說:“叫喚了一天,跟離開水的魚似的,睜著眼睛,就不會說話,也不搭理人,整個就是一個昏迷狀態,偶爾抽搐幾下,大腿往下毫無知覺——這真是投毒嗎?我幹了這麼多年,真沒聽說過什麼藥能把人藥成這樣的。”
“沒準還真不是投毒。”趙雲瀾看了他一眼,李警官只覺得這男人的目光幽深,好像別有意味,頓時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戰,趙雲瀾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說醫院這邊也沒定論呢,什麼都有可能——你們先別忙著搬,我跟受害人溝通一下,瞭解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