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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打飯阿姨說的話一樣。
林靜沒有他那麼淡定,手心有點冒汗:“這可是你說的啊沈老師,可惜不能讓你籤個保證書。”
說完,他雙手握住沈巍胸口的冰錐,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大喝一聲,猛地把那根冰錐往外抽,林靜聽到血肉撕裂的聲音,沈巍的上半身都隨著冰錐被帶起來,又被因為四肢的鎖而被牢牢地鎖在原地。
林靜都替他疼出一身冷汗,然而沈巍愣是一聲也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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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尺多長的冰錐整個被從他胸口裡拽了出來,血噴出去老遠。
林靜一臉血地慌忙去檢視沈巍的情況。
冰錐從他身體裡出來的剎那,沈巍似乎是忍到了極致,額前的頭髮都被冷汗打溼了,眼神明顯地渙散了片刻。
林靜生怕他再暈過去,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臉,想起這人就是斬魂使,懸在半空中的爪子愣是沒敢落下去,只好輕輕地拉了拉沈巍的衣服:“沈老師?聽得見我說話嗎?你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啊,我儘快把你放下去。”
沈巍因為失血,嘴唇顯得異常乾裂,他在極度的恍惚中,不由自主地輕輕掀動嘴唇,模模糊糊地叫了一聲:“崑崙……”
林靜:“嗯?崑崙?崑崙怎麼了?”
他突兀插話,總算拉回了沈巍快要失去的意識,沈巍的眼神瞬間清明瞭一點,無聲地掃了林靜一眼,默然不語了。隨後,林靜看見他胸口上猙獰的傷口竟然一點一點地癒合了,如果不是衣服上的血洞,那傷口簡直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沈巍輕聲說:“麻煩把方才那條冰錐遞給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靜連忙雙手托起了那條大冰錐,沈巍提起過,這東西是用忘川水凍成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它似乎比平常的冰更刺骨一些。
林靜手裡的冰川就這麼突然化開了,成了一團漆黑、帶著血色的水汽,轉眼間被沈巍吸進了嘴裡,僅僅這麼片刻,他嘴唇上的裂口好了很多,眼睛裡也重新有了些光澤。
就聽幾聲輕響,綁在沈巍四肢上的枷鎖全部脫落,上面只留下了一個如同被利器割裂的小口,沈巍腳下無聲地落在了地上。
林靜趕緊跟著爬了下來:“你沒事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剛才那些幽畜還有那個戴面具的人呢?”
沈巍輕輕地笑了:“他?去追查被我捉住的那點混沌了……我想十殿閻羅會給他一個驚喜。”
林靜想了想,誠實地說:“阿彌陀佛,施主,我沒聽懂。”
沈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一轉身,在林靜眼皮底下消失了。
林靜一愣,脫口而出:“臥槽!我把領導家屬弄丟了!今年年終獎泡湯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一隻看不見的手搭在了林靜的肩膀上,林靜聽見沈巍的聲音在旁邊說:“上面是忘川水,你得想個辦法游上去,之後到了地府,雲瀾多半在那邊,我們去找他,我跟著你,只是你暫時不要洩露我的形跡。”
林靜:“啊,為什麼?”
沈巍好像低低地笑了一聲:“我要是出現了,還怎麼演這出禍水東引的戲?”
林靜哆嗦了一下,心裡默唸佛號,感覺自家領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此時人間已經到了深夜,楚恕之和郭長城正深一腳淺一腳地打著手電,再一次搜查別墅小鎮,楚恕之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哨子,隨著他們兩人的走動,小哨子會自己發出高低起伏不同的哨聲,那是吸引亡靈的。
楚恕之覺得自己帶著個郭長城,簡直已經成了個和平主義者,哪跟哪掐都不礙著他什麼事,晝伏夜出全都是在學雷鋒——要麼是在高速公路出口堵離家出走的少女,要麼是在深夜裡尋找迷失的亡靈。
忽然,他脖子上掛著的哨音提高了一點,發出了類似畫眉鳥鳴叫一樣的聲音,楚恕之抬手止住郭長城的腳步,兩人站在荒疏的小路中間,聽著哨子的聲音越來越響,高高低低,拉著長長的尾音,像是某種引路的汽笛。
郭長城睜大了滴過牛眼淚的眼睛,在小路盡頭上看見了一個穿著快遞公司工作服的年輕人,正神色迷茫地跟著哨聲往這邊走。
郭長城輕輕地拽了拽楚恕之,低聲說:“那是人還是……”
楚恕之:“鬼。”
郭長城打了個激靈,然而下一刻,他看見了那年輕人臉上茫然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不害怕了,反而有點心酸。
年輕人一路被哨聲吸引到了兩人面前,奇怪地看了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