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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然後把它們掛起來合影留念,並向我們男生示威。
為了討回大老爺們的尊嚴,上完解剖課後,我們特地一起風風火火地到食堂點大盤的醬脊骨!
其實從內心說,我挺喜歡學醫的。仔細回想起來,這可能來自我少年時候的武俠情結,無論是平一指還是胡青牛都是我那時候的偶像。有時候我幻想輕薄冷冽的手術刀就夾在我纖長的手指裡,散發著幽澀的寒光,只見我手起刀落,乾淨瀟灑地切下病灶,想一想也是很有感覺的嘛!
可是後來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醫學院的老師大多是臨床醫生,每次上課的時候,有的老師講到一半就開始發牢騷。現在的病人也說不清素質太高還是素質太差,他們對醫生總有莫名的排斥感和不信任感,治療的時候喜歡干預醫生的診斷,但出了一點點差錯就和醫生糾纏個沒完。
給我們講解剖的老師是醫院病理科的主任,至今還有兩個醫療官司纏身。還有我們的外科老師動手術的時候家屬用DV錄影,說是以後出了事故這就是證據,這讓他感到這是一種羞辱,差點為這個辭職。
有一些責任心強的老師乾脆在講課的時候穿插如何應對各種患者,其實在我大學生涯裡接觸的這些臨床老師大多都是具有高度責任感和高超醫術的醫生,至今我還不能理解現在社會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對醫生的偏見。
在大學裡我見過最瀟灑的老師就是我們的病理生理老師,和其他同齡的黃臉婆比起來,她簡直像宮廷的貴婦,穿衣打扮永遠是那麼光彩華麗。相傳,在她年輕的時候追求者如雲,她卻最終下嫁給自己教過的一個窮學生。在那個時代的師生戀簡直是驚世駭俗,更何況是女老師和男學生?後來證明,還是我們老師她慧眼識珠,她老公現在是臨江市的副市長。
七、讀書不如去找樂,乏味到想去上課。(2)
在她上課的時候,整個階梯教室座無虛席,甚至有不少旁聽生。在課堂上,她是天生的焦點,讓我覺得她有一種風四孃的感覺,嬌怯怯的女人,玩著最快的刀,喝著最烈的酒。她講課的速度很快,卻帶著旋渦般的魔力,引導著所有人的情緒。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一種美美的享受。
在我老老實實跟著趙遠有規律地去上課的時候,其他的哥幾個出了點小麻煩。那天晚上,江哥、張遼、丁原他們在賈貝勒的攛掇下,實在按捺不住寂寞,跑去校外網咖上網。上網對我們來說是最快樂的事情,但我們學校的管理雖然鬆散但校規嚴格,夜不歸寢者一律開除!玩到半夜的時候,哥幾個誰也不敢以身試法,準備翻牆而歸。
江哥看見牆頭上坐著一個民工,現在學校為了擴招擴建,弄得半大個校園烏煙瘴氣,民工穿行。江哥仰著頭小聲問:“哥們,裡面有保安晃盪嗎?”
那個民工微笑著很輕鬆地做了個“OK”的手勢,他們就下餃子似的往下跳,結果正好被三個巡邏的保安抓住。哥幾個越想越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民工故意涮了。那個手勢,可以代表“OK”,也可以代表“三個”,真是狡猾啊!
後來,在鳳哥的斡旋下,系裡隨便給了個警告處分,後來的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晃盪晃盪就到了期末,這是大學裡的第一個期末,大多數學生都很緊張考試,雖然是“年年歲歲題相似”,但也絕對是“歲歲年年人不同”。高數、解剖、外語等八座大山無情地壓在我們頭上。女生倒還好說,梳著辮子可以頭懸樑錐刺骨,男生的半寸頭髮實在懸不起來,而且自己扎屁股也下不去手。
我們寢室的哥幾個更是懶人中的典範。早兩天六個人熱血沸騰地相約一起復習迎接考試,鄭重其事地發誓:“持之以恆,何必三更起五更眠:三天打漁,最無益一曝再十寒。”可到了第三天,江哥懶洋洋地端著外語書心不在焉地翻著;賈貝勒出了點情感危機,高中時代的女朋友找上門來,正黃旗的格格非常生氣,他兩端難顧,更是無暇看書;而遼哥去了網咖“換換腦子”;說實話,我也困得不行,一邊打瞌睡一邊翻書,書翻完的同時夢也做完了。
只有原哥拿著一本解剖圖譜在那裡比比畫畫,嘴裡還嘀咕:“腰椎20,肩胛骨54……”
我們非常奇怪,上前問個究竟,原哥的答案讓眾人皆倒:“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起咱們解剖實驗室裡骨骼損壞的賠償價,就算算自己值多少。”
我仰天長嘆:“原哥呀,要是這麼算下去,你一定價值不菲!”
到了晚上,原哥很後悔當天一無所獲,於是第二天就很用功地複習了整整一天,晚上準備拿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