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啕大哭,阮琉蘅抱著阮夫人的脖子不撒手,直哭得抽噎不已。
眾人都有點慌,怎麼見了哥哥之後就哭得如此兇?
見她哭得如此可憐,阮老爺便道:“蘅兒許是見哥哥太過高興,你們兄妹也有一年多沒見了,此次穆兒述職回來,便多呆兩日吧。”
阮穆回道:“只怕不妥,畢竟聖上那邊……”
阮夫人一邊哄懷裡的小姑娘,一邊不悅道:“我倒是不知,憑我阮家的面子,便不許我兒子在京中多盡兩天孝?”
阮穆皺眉道:“此次我回京接任兩省巡察使,已是皇恩浩蕩,父親位居宰輔,正值百廢待興之時,權柄在握,容易給人口舌。更何況二叔還手握六十萬鎮北軍駐守邊疆,便是蘅兒也一出生便封了縣主,這都不是好兆頭。”
阮老爺亦點頭道:“阮家已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不可太張揚。”
阮夫人嬌滴滴地一啐,說道:“那晚上老爺便去書房打鋪蓋吧,我要陪蘅兒。”
阮琉蘅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之後丫鬟穿梭,觥籌杯盞,她一直膩歪在阮夫人的懷裡,由她喂,由她逗。
晚上阮夫人抱著她入睡,她似乎在睡夢裡,才帶著哭腔喊出來:“爹!娘!”
窗外月影搖曳,安穩如常。
阮穆第二日述職,第三日便收拾了行李車馬。
臨行時,阮琉蘅去阮穆的院子為他送行。
阮穆見她,便從身後拿出一柄紫色劍鞘的女子用短劍,交到阮琉蘅手上。
那劍很輕巧,但四五歲的小姑娘拿著還是有些吃力。
阮穆看著她帶著好奇的眼神擺弄那柄小劍,突然蹲下來,大手一伸,柔和地託著她後腦,俯身在她耳邊低低說道:“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你……”
“你送她這等利器,就不怕蘅兒傷了自己嗎?”阮夫人突然出現在院門口,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阮穆起身,意味不明地向阮琉蘅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後來阮夫人還想要沒收那柄小劍。
“女孩子家舞刀弄槍做什麼,有爹孃保護你就夠了,蘅兒不要怕,孃親永遠在你身邊……”
但是被阮琉蘅哭鬧著留了下來。
這之後她經常撫摸劍身,卻從不曾抽出來過。
寒暑往來,阮老爺和阮穆越來越忙,就連阮夫人也似乎有了心事,陪伴她的時間越來越多。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族叔、世伯、文士經常往來。
主堂傳來的聲音也產生了很多變化。
從之前的高談闊論,到低聲嘆氣,再到竊竊私語。
阮琉蘅不懂得什麼“民不聊生”,也不懂“天子無道”,更不明白什麼“國之將亡”,她很少讀書寫字,更多的是與蔣媽媽學些女紅,撲撲蝴蝶,偶爾擦拭那把紫色的劍。
因為太過無聊,她還養了一隻名為“乖乖”的貓。
她時常撫摸著貓想,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阮琉蘅已有十三歲,少女的腰身初成,如嫩得一掐就出汁水的花瓣,出落得亭亭玉立,家中早已為她定好夫婿,是一位尚書家的二公子,為人謙和有禮,她曾遙遙看過一眼,容貌也是斯文俊朗,不遜於她的爹爹和兄長。
蔣媽媽極是歡喜,一邊幫她繡嫁妝一邊八卦道:“那南家公子可是個年少有為的香餑餑,而且是家中嫡子,上面也是嫡親的哥哥,你嫁過去不用管中饋,自管過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有多美……”
阮琉蘅木然地聽著,這些事情,似乎離她極其遙遠,而顯得那麼不真實。
“喵!”懷裡的乖乖突然叫了一聲,突然從她懷裡竄出去,那尖利的爪子甚至還勾破了她的手指。
“這養不熟的野貓!”蔣媽媽啐道。
可阮琉蘅卻從乖乖的眼睛裡,看到了哀傷和恐懼。乖乖只看了她一眼,便跳上牆,頭也不回地跑了。
之後便聽到主堂方向傳來了喝罵聲。
“滾!滾出去,你們這些蠻人!”
“老爺!夫人!”
“快跑啊!蠻人進了京,要吃人啊!”
蔣媽媽慌忙跑過去合上小院的門,剛合上就被一把推開,她立刻嚇得怪叫一聲,暈了過去。
是渾身鮮血的阮夫人!
此時阮夫人不再綾羅綢緞,而是穿著一身白色戰鎧,三步並作兩步地過來一把撈起阮琉蘅。
“劍呢!穆兒給你的劍呢!”
阮琉蘅一下子慌了,急忙撲向床鋪,從枕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