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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見識麼?”
烏溪一愣,他當時以為景七不過是隨口一說。
中原人極好客套,有事沒事總有那麼幾句套話掛在嘴邊,卻沒人把它們當真,烏溪雖然很多時候分不清中原人的真假,這麼多年來,卻也明白諸如“下次定當拜訪”“有空常來坐坐”之類的話是做不得數的。
“你是當真的?”
景七一甩袖子,轉身佯作要走:“本王和你說的話幾時不當真過?嘿,好容易從宮裡脫了身來,人家還不稀罕,不稀罕算了,回府睡覺去,也省的天亮前還得做賊似的遛回……”
烏溪忙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他拙嘴笨舌,景七說十句不一定能接上一句,當時急了,吭哧半天,只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和你去。”
景七平時自然也是嘴裡十句話有九句都是跑馬車的,可是碰見烏溪這死心眼分不清真假的孩子,也知道自己這裡無傷大雅的一句胡謅,說不定到他這裡就是能壞了交情的,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比較真誠的,從來不輕易許諾。
他活了那麼多年,唯獨喜歡孩子和小動物,見烏溪和他肩膀上坐的小紫貂,一人一動物都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如出一轍的眼巴巴地瞅著他,忍不住就嘴賤想逗上一逗,於是故意板著臉道:“敢情是我求著你跟我去?”
烏溪說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道景七是真的生氣了,一直以來這人都大度得很,無論是他說話不好聽、被惹毛了的小貂攻擊、還是府上人不大懂禮節偶爾衝撞,他都不在乎,從來都是笑笑就過去的,誰知這回他真的甩袖子就要走人。
烏溪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因為急切而微微浮起一層粉紅,他心裡知道景七一直是讓著他的,心說萬一真把這人惹急了,自己恐怕連怎麼將他再哄回來都不會。
這麼想著,莫名地,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