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七爺》最快更新 [aishu55.cc]
烏溪被平安請進去的時候,正聽見王府裡一個女人的歌聲和著琴音悠悠地飄出來,他腳步一頓,就聽出了這個唱歌的人,正是那天望月河上的月娘,畢竟有生以來,他從未聽過第二個女人,能把歌唱得那麼美。
凝神細聽,只聽蘇青鸞唱道:“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
一抬頭景七從親自迎出來,笑眯眯地拉了他:“正好有位稀客,你有耳福了,快進來一起坐。”
小紫貂從他袖子裡躥出來,一見烏溪特別親,立刻拋棄了現在好吃好喝供著他的人,撲向烏溪懷裡,景七笑罵一句:“沒良心的小畜生。”也就隨它去了。
烏溪問道:“是月娘嗎?你叫我來幹什麼?”
“哎呀,你倒聽出來了。”景七衝他擠擠眼睛,他第二個問題只當沒聽見,“怎麼,吾家少年初長成,開始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了不成?”
烏溪沒聽懂他說得什麼意思,看他猥瑣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話,於是直接忽略,問道:“她唱的什麼?”
“好曲子。”景七輕輕地笑了一下,“前人遺韻,亡國之音哪。”
烏溪不明白為什麼“亡國之音”是好曲子,景七卻已經將他拉入了小園中,園子中間坐著一個彈琴的素顏女子,周圍圍坐了幾個人,正中央是赫連翊,旁邊的,除了那天晚上認識的周子舒,還有兩個陌生人。
一個容長臉,白麵,書生打扮,一席藍衫,另一個身長八尺有餘,銅鈴眼,寬肩膀,雖也作書生打扮,腰側卻掛了一把佩劍。
見他來了,除了赫連翊,都站了起來。
烏溪覺得自己來得有些不是時候,無奈這個時候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一路被景七拽了進去,在門口對赫連翊微微低了下頭:“太子殿下,還有周……”
他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周子舒。
景七接道:“大俠。”
周子舒笑道:“草民可萬萬當不起小王爺這聲大俠,不過一屆江湖草莽。草民在家行三,巫童叫我一聲週三便是了。”
烏溪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周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應該尊敬的。”
景七道:“在座諸位除了區區不才在下,恐怕都是有本事的人,這位——”他指著那位藍衣書生說道,“這位乃是今科的新科狀元,陸深陸大人,如今暫時屈於翰林院,是我大慶未來的棟樑之才。”
他倒沒吹牛,前世他死的時候,記得陸深已經是當朝宰相了,眼下在翰林院做些打雜抄書的事,確實是委屈他的。
陸深其實是陸仁清的侄子,自小有神通之名,雖說論學問本事,當個狀元也名至實歸,卻奈何文人相輕,總有那些個愛背後嚼舌根陰陽怪氣的。況且人們明裡暗裡提起他來,都愛在前邊給安一個“陸大學士親侄”,好像他藉著叔叔東風上位似的。
所以這陸狀元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他叔叔,偏這話不孝,又說不得,暗暗鬱悶良久。卻聽見景七介紹他時雖極盡推崇,卻絲毫不提陸仁清,只覺比什麼都受用。
當即忙低頭道:“不敢,王爺謬讚。”
景七又指著那配劍的道:“這位是靖節侯獨子,小侯爺賀允行,是個文武雙全的俊傑。這年頭滿街都是的一動三搖、有事沒事扶牆咳血的紈袴膏粱,允行兄真乃遺世獨立。”
賀允行過來見禮,連笑不敢當。
赫連翊瞪了他一眼:“北淵別耍貧嘴,叫巫童先入座。”又轉頭對院子中間斷了琴音安靜地立在一邊的女子道,“這位是南疆的巫童,那天也在船上聽過你的歌,只是當晚提前走了,沒來得及見你。”
蘇青鸞斂衽萬福。
烏溪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女人,覺得她是很美,素面朝天也自有一番天然風流神韻,不像那天在望月河上妖嬈嫵媚,臉上多了幾分稚氣,低著頭的時候,讓人覺得她很安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烏溪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讓他不舒服的東西,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就是本能的不大喜歡。
於是只是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幾人再次入座,蘇青鸞調了琴音,換了首曲子,烏溪坐在景七旁邊,聽著這幾個人散漫地談些風月之事,大部分不大理解,因為在他們那裡,喜歡什麼人就是要娶回家去的,沒那麼多楊柳桃花的風流,也不知道世上還有那樣可以入詩入畫,彈唱出來的情/色之事。
起初聽起來有種叫人想入非非的新奇,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