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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大志?!生在這樣的家裡也敢說這種話,將來前途不要了麼?”
景七其實已經醒過來了,見這小年輕人一本正經地繃著臉,訓斥自己不學無術胸無大志,心裡笑開了,表面上卻仍木然地看著他——
眼下朝中當家的,明面兒上是甩手掌櫃赫連沛,私下裡是赫連釗那條逮著誰咬誰的瘋狗,和赫連琪那個一肚子彎彎繞繞的娘娘腔,跟著誰混有前途了?
赫連翊和他對視半晌,心中湧起無數的話,又都被憋回去了,對著他那張不明所以的繡花枕頭臉,倒還真生不起氣來。
只得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快些起來吃點東西,今日陸大學士做壽,父皇親自備了賞,好歹過去看看。”
景七糾結著這時候說不去,這年輕人會不會直接炸毛……衝動這東西,十分要不得。
果然,赫連翊瞪眼:“還磨蹭!”
景七暗暗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窩囊。
拾掇好了自己,賀禮之類的有平安早打點好,也不用他多操心。景七想起了什麼似的,吩咐道:“平安,替我跑趟巫童府上,問問他家主人赴宴不赴,去的話便邀他同去。”他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赫連翊,又道,“跟他說太子殿下也在。”
平安應聲去了,心裡雖然怨氣不少,不過質子府那裡,他早就跑熟了,連那幫兇神惡煞的南疆武士都看熟了他,脾氣最暴躁的,那個叫阿伈萊的上回都勾肩搭背地請他喝了壺藥酒——當然,知道里面泡得是五毒以後,回來吐了個底朝天。
赫連翊臉色看不出喜怒,有意無意地說道:“你和這位……巫童走得倒是近?”
景七微微側了頭,避開他打量的目光,輕描淡寫地說道:“不也是皇上的意思麼,皇上還希望太子殿下能和巫童多多親近呢。”
赫連翊雖然覺得南疆巫童手段詭譎,成日裡蒙著臉,妖里妖氣不像好東西,卻也不願意憑空樹敵,而這人似乎有赫連沛護著,這些年憑赫連釗百般針對,竟抓不出他的把柄。
烏溪深居簡出,極少和外人打交道,除了當堂戲弄簡嗣宗,基本上不與人來往,老二赫連琪倒是總惦記著這人,誰知道踢到鐵板一塊,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赫連琪難得放下身段討好什麼人,頗有些鍥而不捨的意思,可惜巫童家門檻太高。
這麼一個摸不著深淺的人,赫連翊自然不願意他被赫連琪拉為助力,若是他恰好和景北淵私交不錯,倒是就算不是助力,也不會是個阻力。赫連翊心裡轉了幾個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