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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姑娘心中悲痛,可也莫把自己活成了刺蝟,傷人傷己。柳某告辭。”
趙念安微微偏頭,餘光注視著柳清明的後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他走後不久,長冬捧著一件狐裘大氅進了趙府,說:“大人說,姑娘若是想要做些什麼,先得顧好自己的身子。”
趙念安看向大氅,是用白色狐狸毛製成的,光滑發亮,是件難得的大氅,她接過大氅,低聲說:“替我謝過先生。”
長冬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明白自家大人怎麼就成趙姑娘的先生了,他道了聲是,一臉疑惑地告退了。
柳清明並未走遠,馬車停在趙家一旁的巷子裡,長冬回來後,他問:“趙姑娘可有說些什麼?”
長東有些遲疑,撓了撓頭,說:“趙姑娘說謝謝先生。大人,趙姑娘是不是說錯了,您怎麼就成她的先生了?”
柳清明低眉,沉默了片刻,說:“可能吧。長冬,回去吧。”
“大人。”長冬聲音有些壓抑,帶著難以言說的悲傷,“......趙家出殯了。”
......
柳清明掀開馬車的氈簾,留出一角靜觀。雖然只留一角,他卻能看見長街上站滿了上京的百姓,大多低著頭,雖然看不見臉,卻也能感知到人群的哀痛。趙家此次回京帶的人馬不多,忙事的多是趙家留京的舊部,皇上雖下令重辦,可趙家到底沒多少至親。他原先擔心這場喪事會有些潦草,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幸好,還有全城的百姓送葬,也不枉趙將軍保家衛國一場。
柳清明收回視線,氈簾落下擋住了窗外的畫面。
片刻,馬車外傳來長冬的聲音,“大人,下雨了。”
只是大概他的聲音太輕,輕到被百姓的哭聲輕而易舉就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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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禮結束後,趙念安馬不停蹄去了長安宮。繁華的長安宮此刻掛滿了白幡,她到的時候,晚嬤嬤正在挑亮那盞長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