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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哪裡不難過。
可到底還是給做成了肉乾……
這會兒的孟茯看著滿地焦土,早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的志向,這會兒就只想活下去。
眼見著村裡人走的越來越多,門口的草乾枯得一碰就碎,若光有些心焦:“阿孃,村裡人快走完了,咱們不走麼?”
“走到哪裡去?也不單咱們縣裡鬧旱災,這一片三個州府都遭了秧,咱們這一家子徒步能走得出沅州麼?與其餓死在那路上,不如老實在村裡等著。”
她如何沒想過?何況那逃難路上,少不得暴民們,他們搶糧食還算是好的,就怕是搶女人殺孩子。
孟茯沒什麼保護能力,便是沈先生同意保護他們,可他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保護得過來?
如此,不如留在村裡,左右這糧食能吃到二三月份,就是水有些緊張,她打算從今天開始,將油紙傘拆了。
拿來挖坑積水。
“是啊,外頭不見得有家裡好,咱們在家裡有的吃喝,吃了就躺著,好過那路上吃不飽,還要不停趕路,還要防止被人搶了糧食,提心吊膽的。”若飛也開口說道。
聽得若光心驚膽顫的,再也不敢想出去逃難的事兒了。
對面秋翠家本是要走的,可因虎子忽然病著了,等他養好了身體,村裡除了孟茯一家和沈先生,就沒了旁人。
他們也只得留了下來。
熱熱鬧鬧的村子,不過是個把月,就變成了荒村。
門口那風吹得滿地塵土飛揚,家裡有水有糧食,也不在出去。
也就是每日沈先生和春橋去大水井和各家的水井裡舀水。
一個人在上面,一個人下去,將那每日泉眼裡冒出來的半葫蘆水收集起來。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這樣水便剛好夠他們兩家用。
沈先生搬到了孟茯家這邊,與若飛兄弟擠在一處,方便有個照應。
白天也帶著兩個孩子看看書,孟茯也在旁邊翻看醫術,就萱兒閒著一些,也能自己玩耍。
倘若不是開了門就一片焦黃枯萎,哪裡看得出來這是旱災區裡過日子。
眼見著到了臘月,天氣開始冷了起來,但仍舊不見有雨,地裡照樣乾枯。
在家裡關了一個月的秋翠覺得不對勁,跑來找孟茯給診脈。“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這兩日逐漸不愛吃東西了。往日半夜我就開始發餓,你說奇不奇怪,如今到了早上,竟然還不想吃東西。”
孟茯一手把著她的脈搏,聽著她這些話,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你也是生了兩個孩子的,月事沒來你不曉得麼?”
秋翠還沒察覺出孟茯話裡的意思,“哪裡顧得上?我整日發愁,就怕有人闖進咱們村子裡來,發現還有人住,搶了咱們。”
眼見孟茯收了手,急得忙問:“你倒是說啊,我到底怎樣了?”
“主意多休息吧。”孟茯倒是想跟她說多吃些新鮮水果蔬菜,可是條件又不支援。
“沒病?”秋翠不信,她明明就是不舒服。
“懷孕不叫病。”孟茯見她還沒反應過來,沒好氣添了一句,“我也是服了你,這眼下什麼日子,你們怎就不注意些。”
秋翠聽著她這話,愣了一回,然後忽然暴起,咒罵著王村橋的名字出去了。
孟茯從房間裡出來,沈先生有些擔心。“秋翠嫂子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有事的是她男人。孟茯回著,想起方才秋翠的擔憂,便與沈先生商量著:“以後咱們不點燈吧?咱們逃難到別處去,也有人逃難路經此處,姜家村離鎮子不算遠,我怕有人來。”
沈先生也正是這個意思,“我去跟王大哥說一聲。”
孟茯忙將拉住他的袖子,“這會兒別去。”
“怎了?”沈先生不解,再過一會兒就天黑了。
就聽孟茯小聲說道:“秋翠嫂子懷孕了,應該還沒有一個月。”
沈先生恍然反應過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