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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在已經盛開的落魂花旁邊彎腰撿起一顆毫不起眼的黑色種子,陰沉俊美的臉上慢慢浮起一抹笑,“有人故意引你來。”
化照狐心中一緊,狡黠的臉上硬是逼出震驚憨態,“竟是如此!是誰喪心病狂要害小狐?”
鍾離聿眼底漫出幽暗,視線落在地上三人身上,聲音裡流露出壓抑不住的興奮,“我也很想知道,不如我們來審一審。”
鍾離聿瘋名在外一是因為他行事宛若瘋狗,說話做事向來不計後果,更不將除鍾離宴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二則凡是落在他手裡的人,沒一個能熬得過第二天,手段作風比起魔族也不遑多讓。
化照狐此刻竟有些同情梵音,謙卑彎下腰,狐狸趨利避害的狡黠本性盡顯,“有鍾離大人在,事情真相必然水落石出,小狐私自離開沼淵不合規矩,這便回去了。”
它腳步一抬正要退去,卻一頭撞上一堵高牆,空氣中一道金光閃現,密密麻麻的金絲織成一間樊籠,將它圍困其中。
化照狐小心翼翼抬眼,與鍾離宴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對上,聽見他聲音淡淡又不容置疑,“你來指認。”
“大人何出此言,小狐怎知這惡人是誰?”
鍾離宴眸色一冷,空氣中殺意無形蔓延,明明身形未動分毫,樊籠卻彷彿得到指令般慢慢收緊。
“我哥的金象樊籠莫說是你這狐精,便是你祖宗九尾來了也只能落個神魂碎裂的下場,招與不招你可想好了。”鍾離聿抱劍而立,低沉陰冷的聲音夾雜一絲期待。
樊籠收縮只在瞬間,化照狐再是狡詐,金絲勒進皮肉也叫它痛不欲生,更何況這樊籠是連同神魂一起割裂,任誰也堅持不了片刻。
“招了招了!大人停手,小狐知無不言!”
鍾離聿冷笑一聲,“自討苦吃。”
“說。”鍾離宴聲音淡淡。
樊籠漸松,化照狐看著渾身血線心有餘悸,剛要坦白,一聲痛苦呻/吟響起。
梵音緩緩睜開眼,視線在看到化照狐時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雙手費力撐住地面瑟縮著朝後退去。
直到後背撞上一雙結實有力的長腿,她訝然抬頭,小鹿般驚恐的眸子裡映出一張淡漠涼薄的臉。
鍾離宴垂眸與她對視,女人有一雙楚楚可憐的眼,澄澈眸中盈滿淚光,朱唇皓齒忍不住發顫。
她怕極了,素白染血的手緊緊抓住他衣襬,聲音怯懦,“那隻狐狸好可怕,我不會死在這吧?”
化照狐:?你裝什麼可憐
“你很害怕。”鍾離宴聲音平淡無波。
梵音點頭,黑色髮絲飄動間暗香襲來,清冷月光下更顯她膚如凝脂,軟弱可欺,“你不害怕嗎?”
一隻手突兀橫亙過來,梵音只覺抓著鍾離宴衣襬的手腕快要斷了。
鍾離聿拽住她手腕將人半拎起來,陰鷙的聲音幾乎貼在她耳邊響起,“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我哥可不吃這套。”,玩味的聲音慢悠悠繼續說,“看來還是不夠疼啊。”
梵音害怕地往後退,想要抽出手腕,卻只是徒勞,她聲音輕顫著說,“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我如果不放呢。”鍾離聿惡劣一笑,“你要哭嗎?”
梵音眼尾泛起紅來,貝齒緊咬下唇,努力剋制抽泣。
“鍾離聿。”鍾離宴聲音冷沉,涼如冰霜的目光淡淡掃來一眼。
鍾離聿冷哼一聲甩開她,手腕一鬆,梵音無力跌在地上。
腳步聲沉沉響起,鍾離宴在她身前蹲下來,骨節分明的手中遞來一方素白錦帕,“我弟弟不懂禮數,傷了姑娘。”
梵音顫抖著手接過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