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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小院,高時明已經翻身上馬,正縱著坐騎原地踏蹄,似是不耐煩地在等他。
“王爺贖罪。”謝建章在馬下躬身告罪,開口卻先倒打一耙,“在糧倉,是王爺先露的馬腳,楊書玉會有所察覺,也不能全怪我不是?”
高時明輕笑出聲:“何以見得?”
“將士見王爺策馬而來,自動就讓開了。明面上王爺偽裝成林自初好友,可林自初根本不敢反抗王爺的命令。”
他抬指撓額,語氣尷尬地揣測著:“那麼,楊書玉最多能猜到王爺是欽差身份吧?”
楊書玉曾對著他喊大人,在高時明壓制林自初銷燬證據後,她便只肯叫一聲謝公子。顯然,她已經意識到高時明的身份尊貴,是主事之人。
當然,這是他們自以為是的猜測,畢竟攝政王離京這樣的大事,就連京中也沒有幾人知道,謝建章自然不敢往這層來猜。
可高時明卻不置可否,他自己也覺得心中的想法荒唐無稽。
“江陵的狀況如何?”
謝建章聞言抽回思緒,正色回稟道:“暴/亂已被覃莽平定,帶頭鬧事的災民,多數被左都尉擒回府衙關著。如今城防已換成我們自己人,王爺可放心入江陵主事了!”
“捉到的山賊呢?”高時明把玩著韁繩,目光凌厲地掃向藥圃中央的院子。
“先前只當他們是尋常山賊,便同災民一塊關入大牢……”山風吹過,惡寒瞬間爬上謝建章的脊樑,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若真如楊書玉所言,山匪是林自初暗中培植的勢力。現在將他們關在一處,當真無礙嗎?
高時明沉聲下令道:“深查林自初一事交給你來辦,賑災事宜便由潤晚推進。”
去年,他不僅只派了林自初入江陵潛伏,潤晚也是他的人。
“建章領命!”
說罷,高時明策馬揚鞭,在夜色中稍稍放緩馬匹的腳程,連夜回了江陵。
謝建章領命回頭去尋潤晚時,楊書玉正和啞姑守在炭爐邊為楊伯安熬藥,潤晚則在她們身後無聲地撥弄簸箕裡的藥材。他的嘴角噙著笑,眼中滿是似水柔情,好一派安逸閒適的景象。
他透過窗沿,無聲地與潤晚對視,示意他脫身出來說話。
大抵是白天見過高時明的緣故,潤晚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他將簸箕放在架子上,湊到啞姑身邊囑咐道:“啞姑,這幾日江陵不太平,你好好在山上待著,哪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