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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來掀開窗簾朝外覷探一番。身體才動了一下,立刻被司徒厲迎面一巴掌扇了過來,正打在腦門上。
我不敢說話,只能用自以為能殺死人的目光狠狠瞪視他,其他書友正在看:。他卻是一臉的怡然自得,甚至還非常欠揍地衝我晃了晃腦袋。
“唉,你們真打算躲在窗戶底下。一晚上也不出來和我見面?”那陰魂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彷彿很惋惜地道,“我可是特意選了這《帝女花》唱給你們聽,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對我避而不見。當真一點禮貌也沒有。我不來也來了,莫非你們還指望著我會自動離開麼?”
屁話!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現在是凌晨的三點鐘,最多再過兩個鐘頭,也就到了雞鳴時分,我倒不相信。她真能傲然矗立在窗外,對陽光毫無畏懼!
“你們不露面。我卻是有任務在身的,不得不和你們相見一番,如此,我就進來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話音未落,窗戶上的玻璃立刻開始劇烈地抖動,緊接著,“砰”一聲巨響,玻璃應聲而碎,四散著灑進屋內,我趕忙抱緊了頭,生怕一個不當心,被碎玻璃片劃到身上。聽聲音,外面那個陰魂應該是個女的呀,居然比我還暴力!
室外秋天的涼風“呼”地倒灌進來,將茶几上的一疊報紙吹得嘩啦啦作響。我的頭頂好像飄過一道暗影,晃晃悠悠地從半空落下,軟綿綿地停在了客廳中央。
我微微偏過頭,藉著房間裡明亮的燈光,輕易將那個鬼魂的樣貌看了個分明。
那的確是個女人,方才她在窗外,我之所以會覺得她形狀詭異,只不過是因為她從頭到腳穿著一整套的鳳冠霞帔,與中式婚禮中新人會穿的那種有些區別,看上去,更像是舞臺上的戲服。
她微微一動,頭上鳳冠垂下來的珠串便相互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我忽然覺得,那“叮叮噹噹”的脆響之中透出一股極其詭異的吸力,彷彿輕易就能將人的魂魄奪走,投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坑爹呀,這女人該不是會什麼妖法吧?
她定定地站在我們對面,眼神說不清是什麼含義,既包含著嘲諷,又彷彿隱隱之中有些憐憫,嘴角微微上翹,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好看的小說:。
沒錯,滿屋都是人,這女鬼卻偏偏只盯著我一個!我說,她該不會是蕾絲邊吧?老孃有那麼漂亮嗎?雖然我一直期盼著司徒厲和緹月早日出櫃,自己卻並沒有這個打算啊!
許是因為剛才玻璃完全碎裂的聲音驚動了附近的住戶,一個男人的叫罵聲從樓下穿了上來。
“大半夜的砸玻璃,你們作死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我真的很想探出頭去,誠懇地讓他不想死就老實點,然而,我只是輕輕抬了抬頭,一臉無辜地看著那一身紅色嫁衣的女鬼,口中道:“看吧,你吵到人休息了,還不趕快向人家道歉?”
話一出口,身旁的胡沁薇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司徒厲在我背上狠狠捶了一拳,就連膽小的緹月,也從沙發下探出一顆腦袋,瞧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司徒厲那一拳打得險些吐出血來,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背脊。
真遺憾,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朋友,卻根本猜不透我的心思。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沒錯,現在我的確是身處危險之中——事實上近一年以來,我幾乎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然而在這種環境裡,一味的閃躲逃避,並不見得就是最好的選擇。或許我是弱者,但我並不想讓自己的對手認為,我真就是那麼好欺負的。
那女鬼嘴唇一抿,對我露出一個十分甜美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點住了我的臉,軟語輕言道:“嘖嘖嘖,你膽子好大呀,不怕我發起怒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嗎?人常說我是為戲而生,只要鼓點一響起來。立即就會多了兩分甩不掉丟不下的痴意,如今看來,你的‘痴’比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我是為了唱戲而痴,你卻是為了個男人。這可不值得啊!”
我冷冷地瞥她一眼:“值不值得,跟你沒半分關係,更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我勸你省點心吧,其他書友正在看:。”
身畔的司徒厲聞言竟是大驚。口中反反覆覆唸叨著“為戲而痴”四個字,忽然猛地一抬頭,看向那女鬼。道:“難道你是陰司四大高手中的‘戲魘’?”
“呵呵呵……”女鬼眼中似有讚賞之意,衝司徒厲點了點頭,道,“這位小哥,你倒還有些見識。我瞧你右手拇指與食指間生了一層厚繭。方才又一直將手放在後腰間,若我沒猜錯,你是使弓箭的?莫非是茅山臭道士和清的徒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