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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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村

天還沒有亮，一個小山村的一戶人家裡就亮起了燈光。從屋裡傳出亂七八糟的聲音後，一個矯健的身影闖了出來。他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新鮮的空氣，隨手打出幾拳。自我感覺良好後，就精神十足的走到外面，朝著一顆大樹的樹幹練起了拳頭，嘴裡還不停地發著怪聲。

過了許久，天慢慢的亮了。那人渾身冒汗，開始喘起了粗氣。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子，該吃飯了。”那人“嗯”了一聲，狠狠地打了樹幹幾拳，就轉身回屋。老人急忙遞上一塊粗布，卻被攔住了，“娘，兒子說了多少次了，這種小事不必這麼麻煩的！”說著，那人隨手用手臂上的衣服插汗，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二弟！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和娘說話？”聲音未落，屋裡又走出一個人。“娘也是為了你好……。”“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總是這樣說。”“當然了，我們只是一家普通的農戶。你整天的使拳弄棒，全然不顧田裡的活，你什麼時候能夠務些正業啊？”“行了，行了。一輩子當個農戶就能有出息麼？像我這樣的使拳弄棒，將來還可以當個鏢師什麼的，總比當個農夫強罷。”“你？你這不是強詞奪理麼？你練武好歹也要拜個師父啊！像你這樣的亂七八糟的能成氣候麼？”“成不成氣候，咱們走著瞧……。”

“都給我閉嘴！”老人看著兩兄弟鬥嘴，禁不住氣了起來，“你們的爹走得早，沒有管教好你們。原指望你們能夠成家立業，讓我這個孤寡老人能夠老有所養，想不到你們竟然為了一點小事就吵來吵去。”說著，老人的眼裡閃出了淚花。

老大見了，心一軟，急忙說：“娘，您別生氣，我也是為了二弟好。”老二見了，也不敢讓自己的老孃太傷心，急忙改口，“娘，是我錯了，我惹您生氣了。”說著，兄弟倆一起將老孃攙進屋裡。老人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對兄弟，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老二狼吞虎嚥的胡亂吃了幾口，就藉口有事跑了出去，老人想要喊住他卻看不到影子了。老大見了，苦笑著搖頭，“又是和幾個酒肉弟兄胡鬧去了！長此以往，將來可怎麼辦啊？”老人呆呆的看著老二遠去的方向，眼裡又閃出了淚花。

老二叫上了從小玩到大的幾個同村的年輕人，一起到附近的小飯店裡快活。原本這個小山村地方偏僻，最近的大市鎮也有幾十裡的路程。不過，附近恰好經過一條官道，平日裡也有一些行人落腳休息。

老二帶著要好的朋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一家小飯店裡。夥計一看，臉熟得很。知道是附近的村民，經常來這裡學著江湖豪俠的模樣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只不過手頭上緊得很，根本叫不上什麼像樣的酒肉。

不過，做生意最要緊的就是和氣生財。自己賺錢就好，既不必和山野村夫一般見識，又不必得罪這些小混混。如果影響了其他客人，那就得不償失了。於是，老闆使了一個眼色，夥計立刻殷勤的迎了上去，“各位大俠，裡面請，小的已經備好了雅間，酒菜，供各位大俠享用。”老二等人聽了，立刻趾高氣揚的跟著夥計走到了裡面。

在這家小飯店裡，這個雅間是最偏僻的。從外面來的客人幾乎看不到，裡面的動靜又很少能夠影響到外面的。老闆的本意就是冷靜處理，把這裡作為這些小混混的避難場所。老二他們可是渾然不知，還以為這家小飯店的老闆仗義，一直都是感恩戴德的。

走到桌前，老二從懷裡摸出幾文錢，使勁的拍在桌子上，大聲喊道：“打酒上肉。”夥計見了，心裡一萬個瞧不起，卻不得不陪著笑臉，一把抓住了這幾文錢，“是，是。請幾位大俠稍待片刻。”說著，夥計腿腳麻利的溜走了。

老闆看著夥計的模樣，心裡明白了許多，苦笑著說：“又是老樣子？那就還按老規矩吧！”夥計應了一聲，就下去吩咐廚房進行特別的準備了。不大一會兒，老二他們的面前就擺上了一壺酒，幾道菜，還盤盤見肉。老二他們見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大聲吆喝著划拳吃酒起來。夥計暗自搖搖頭，悄悄退了出去。

此時，老闆正打著如意算盤。最差的酒裡兌些水，將要變質的菜加上老鼠肉，幾文錢裡多少還有一些賺頭。只不過廚師的辛苦看來是白忙活了，就當做是好心做的廢料利用罷。幸虧那些小混混身強力壯，要是吃出毛病來，本店可是要大虧一筆的。

這家小飯店雖然面臨官道，平日裡的生意卻不怎麼樣，難得接到一個貴客。就在老闆暗自嘆息著生意慘淡的時候，外面的官道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老闆聽了不由的精神一振，立刻吩咐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