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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匪知道,他會日復一日的重複著。
越珍惜,就越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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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擁有過,那不會覺得有什麼,可他擁有了,一切就都天翻地覆。
八點左右,黃單見到了陸匪的媽媽,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雍容華貴。
陸匪換了皮鞋走近,“爸,媽,季時玉沒有痛覺,哪兒疼了也不知道,你們別欺負他。”
陸父陸母聞言都是一愣。
誰也沒想到兒子把人從國內帶回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字裡行間是明目張膽的袒護。
老兩口的臉上都不怎麼好看。
在這個家裡,女主人是陸母,她發了話,“沒有痛覺?豈不是自己有病都不清楚?太不讓人省心了。”
陸匪說,“我會看著他的。”
陸母把視線從青年身上移向兒子,“你看?你怎麼看?你一天到晚忙著公司的事,哪兒有那個閒工夫。”
陸匪拿起杯子喝一口水,試過溫度就轉給身邊的人,“媽,這個你就別操心了,你有時間還不如跟我爸出去旅遊旅遊,花花世界還在原地等著你們去看。”
陸母放下交疊的腿站起來,她走到青年面前,也不說話,就這麼打量物品似的打量著。
黃單倒是不在意。
陸匪卻不能忍受愛人被當做物品估價,“我們走了。”
陸母拉住兒子的胳膊,“都回自己家了,還要往哪兒走?”
陸匪那隻手牽著黃單,他媽是鐵了心要讓他鬆手,他皺眉,“媽。”
陸母聽出兒子語氣裡的情緒,她沒打算讓場面難堪,就把手撤走了,“先吃飯,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見兒子不給回應,陸母就去瞪老伴。
看戲的陸父咳一聲,板著臉道,“為了等你們,我跟你媽還餓著肚子呢!”
黃單的餘光往男人那裡掃。
陸匪察覺到了,就帶他去餐桌旁坐好。
傭人手腳麻利的上菜,擺好餐具就退下去了。
陸父陸母誰都沒心思吃飯,他們發現青年很有教養,吃飯時不說話,垂著頭細嚼慢嚥,沒有抖腿咂嘴翻菜之類的壞習慣。
跟青年優雅的舉止一對比,他們三個反而顯得平民化。
裝的挺像那麼回事,陸母心想,這孩子跟他們不是一家人,她也不允許。
第一頓飯在難言的氛圍裡結束,小輩跟晚輩各懷心思。
陸父強行把兒子拉到一邊,讓他陪自己下一盤棋,“人不就在客廳嗎?你又不是看不見,趕緊的,別磨蹭。”
陸匪的眼睛沒離開椅子上的青年,“爸,你現在讓我陪你下棋,勝之不武。”
陸父一張老臉沒地兒擱,“我讓你把心往外拋了?是你自己收不住心,怪得了誰?”
陸匪說,“爸,你也是過來人。”
陸父沒給好臉色,“我跟你媽,和你跟季時玉,那能是一回事嗎?”
陸匪說是一回事,“爸,你是知識分子,不該有性別歧視,這種想法很侮辱人。”
陸父噎住,他拿乾枯的手去捏棋子,長長的嘆出一口氣,“兒子,你真不該回國。”
這種話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人覺得是在逃避現實。
陸匪手執白子放在一處,“下午我帶他去看過醫生,檢查出的結果是顱內有血塊,壓迫了神經,我很擔心。”
陸父放棋子的手一頓,“什麼?”
陸匪撐住額頭,在父親面前做回了孩子,不知所措,也很無助,“爸,他不好,我會更不好。”
陸父覺得兒子根本不懂感情,“你們前前後後也才相處了一個月多幾天,又不是在一塊兒過了幾十年,還能牽扯到生死上頭?”
陸匪說,“誰知道呢……”
陸父沒心情下棋了,“爸一個老友也是腦出血,他生前會抽搐,嘔吐,頭痛,聽說手還會拿不住東西,耳朵聽不清,眼睛也看不清,症狀挺多,都是暫時性的,會反覆。”
“你再看看季時玉,他能吃能喝,能走能跳,不是好好的嗎?”
陸匪在那一番話裡面揪住了兩個字,“生前?”
陸父嘆口氣,“手術成功還是走了。”
陸匪的大腦一片空白,在那一瞬間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客廳那邊,陸母起了話頭,“聽說你是孤兒。”
黃單點頭。
陸母抿口茶水,“小季,我這樣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