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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頭暈不暈,想不想吐,疼不疼之類的,覺得他沒幾個月是下不了床的,而他卻能自己去醫院,沒事人似的走動,太不可思議了。
醫生叮囑黃單,叫他一定要臥床休息,他沒有辦法,必須頂著虛弱的身子天天樓上樓下的跑,找機會跟鄰居們套近乎,也忙的忘了去複查。
體會不到痛,就會無意識的去忽視自己,反應過來時往往已經置身危險當中,黃單覺得,這的確是懲罰。
陸匪關掉花灑,扣著青年的手腕往外面拖,“別洗了,你給我出來!”
黃單被拖的踉蹌著出去,他還沒說話,就接到了男人暴躁的罵聲,“你他媽的別告訴我,當時連腦ct都沒做!”
見青年沉默不語,陸匪一腳踢在牆壁上面,腳趾出血了,他的五官扭曲,一半是劇痛引起的,一半是憤怒跟恐慌引起的。
黃單轉身去拿毛巾擦水,套上衣服就往外面走,背後是男人的咒罵,還有砸東西的聲響,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站在碎片中間,腳上流血的男人。
陸匪粗聲喘氣,眼睛猩紅,他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季時玉,你很好,好的很。”
黃單說,“你家的藥箱放在哪裡了?我去給你拿。”
陸匪的腳趾跟腳底都在流血,地上已經有了一灘血跡,自己疼的滿頭大汗,渾身肌||肉也繃緊了,他硬是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只是瞪著青年,眼神似刀子般鋒利。
黃單揉揉額頭,“那時候我只覺得身體發虛,沒有其他的症狀,現在離受傷都過去一個月了,沒事的。”
陸匪的胸口堵著一團火,他咬著後槽牙,想把人拎過來打死,“沒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沒有痛覺?哪兒疼你根本就不知道,萬一出現遲發性的後遺症呢?季時玉,你想過沒有?真出了什麼事,我能不能承受的住?”
黃單垂垂眼皮,他心說,不到離開的世界,我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話不能說出口,因此他還得繼續看著男人被憤怒跟不安吞噬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也很不好受的。
限制和任務這都是藉口,也是苦衷,黃單仍舊覺得自己是個混蛋,但他還不得不混蛋下去。
不知道要在這個世界體會到什麼,黃單心想。
陸匪重重的抹把臉,顧不上去處理自己腳上的傷口,他拿了手機通知陳秘,讓對方聯絡最好的腦科專家。
沒過一會兒,陳秘的電話就打來了,說聯絡上了,她聽出老闆聲音裡的異樣,好像有哭腔,情緒也很差,就沒敢愚蠢的去提工作上的事。
陸匪掐掉通話,“馬上跟我去醫院。”
黃單乖乖照做。
陸匪去了衛生間,出來時眼睛更紅了,他冷著一張臉穿衣服褲子,一言不發的下樓。
黃單跟在後面,全程都不說話。
樓底下的傭人一頭霧水,她準備給老爺夫人打報告的,看到前後出門的兩個人,隱隱覺得氣氛不太妙,就先取消了打報告的動作。
半個多小時後,黃單跟陸匪出現在醫院,前者被帶去做檢查,後者像個神經病似的在走廊來回踱步。
有陸匪施壓,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顱內有血塊,壓迫到了神經。
黃單被專家當外星人般的盯著看,他有點頭皮發麻,極其不科學的詭異現象跟三哥有關,除了他,這個世界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要是讓人知道,他這副身體的主人其實早就死了,傷的就是腦子,而自己是借屍還魂,到那時候,被當小白鼠就是他的結局。
辦公室的氛圍壓抑,陸匪的手指在顫抖,他用左手按著右手,十指的指縫交叉著,緊緊扣在了一起。
黃單聽著陸匪跟專家交流,用的英文,他什麼都聽得懂,也聽的清楚,專家說這很神奇,醫學史上從沒出現過類似的病例,還說也許他是運氣好,得到了上帝的眷顧。
這話裡似乎還有另一層意思,哪天上帝不眷顧了,那就會很糟糕。
陸匪不知道黃單能聽得懂,他在專家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軟弱一面,也直言了病人是自己的愛人,近乎是低聲下氣的請求把人治好。
黃單垂下了眼皮。
辦公室裡的氛圍越來越壓抑,隨時都會爆發。
專家開藥的時候,囑咐該注意的事項,讓陸匪注意著點,人一旦出現什麼狀況,就要立刻送來醫院。
陸匪去拿藥,邊走邊說,“開顱手術前的檢查下週做,如果沒問題,會盡快給你安排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