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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黃單的身影后,一下子就從野狼變成哈士奇,屁股後面的尾巴討好的搖了起來。
黃單沒說什麼的往前走。
陳越偷偷拽一下他的書包帶子。
黃單沒回頭,他的手往後面伸,把拽著書包袋子的那隻手給拉開了。
陳越愣在當場。
劉峰一覺睡醒,錯過了一場好戲,他摳著眼屎哈欠連天的著說,“我要去撒尿,你去嗎?”
陳越看看那隻手被黃單碰過的手,不自禁的用另一隻摸了摸,還拿到鼻前蹭蹭,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劉峰受不了的搓雞皮疙瘩,“靠,你笑的好惡心。”
陳越斜他一眼,“趕緊滾吧,別尿褲子了。”
劉峰自稱純爺們兒,撒尿還要拉個人做伴,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習慣,他見陳越不去,就退而求其次的叫上了同桌。
陳越把語文書丟一邊,重新塞上耳機,一邊聽歌一邊偷看他喜歡的人。
教室前後各有一塊黑板,後面是一週換一次的黑板報,由於班幹部還沒選,那上面就還是空著的,等文藝委員大放光彩。
前面的黑板一節課擦一次,大家按照座位輪流擦。
今天要擦黑板的同學挺無語的,大清早的,黑板上竟然出現了一大段字,待會兒下課要擦一會兒才能擦完。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讓我死心塌地忘記,我寧願你絕情到底,請別再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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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龍說,“是歌詞。”
黃單哦了聲,“沒聽過。”
陳燕說是《冷酷到底》,“不知道是誰寫上去,想給誰看的。”
姜龍化身福爾摩斯,“人肯定是咱班的,從字跡來看,對方是個女生。”
他清清嗓子,“昨晚下晚自習的時候,黑板上還沒有呢,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我們走之後才有的,你們宿舍誰回來最晚,那就是她了。”
陳燕,錢夢,吳芳三人相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姜龍說,“兩人搞曖||昧,又都不戳破,男的還跟其他女生好,她心裡冒酸水,一酸就無病|呻||吟了,這人誰啊,你們知道的吧?跟我說說唄。”
沒人搭理他。
姜龍把夾在語文書裡的筆拿起來轉圈,他轉的不好,轉三圈掉兩次,“黃單,你覺得是誰?”
黃單無所謂,反正不是陳越就對了。
陳越見黃單抬頭看黑板,他也去看,完全不能懂那個意思。
就算黃單對他冷酷到底,他也做不到徹底忘記。
況且讓他在黑板上寫出來那麼一大段給大家看,這種事他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看著牙疼。
早自習過半,老魏來過兩趟就不會再來了,班上很多同學掌握了這個規律,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睡覺。
陳越把小紙條搜成團,找準機會往前一拋。
黃單左邊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砸到了,他垂眼看見一個小紙團,就撿起來打開啟。
紙上沒寫東西,只有一個穿校服背書包的小人,頭上長朵花兒,左右兩邊勾了片小葉子。
過會兒又丟過來一個,小人還是小人,嘴角從抿著變成微翹,旁邊還有一行字——你笑起來真好看。
那幾個字的最後一筆都拖的很長,黃單抿著的嘴角翹了翹。
上午第一節課是英語,上來就要聽寫單詞,回回這樣,老師也不覺得膩。
英語老師是個年輕女人,有一頭黑長直的頭髮,長的還不錯,就是非常兇,只喜歡叫男生回答問題,從來不叫女生。
她的偏心讓女生愛上了英語課,也讓男生對英語課產生了牴觸心理,尤其是各方面都很不錯的男生。
在老師往下看時,全班同學都動作一致的把頭埋的很低。
這時候誰要是都會寫,想上去嘚瑟一回,就抬頭跟老師對視,然後老師注意到自己。
不然誰抬誰死。
黃單知道老師會叫五個人,他這次會上去,最後一個是陳越。
果不其然,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陳越站在黃單旁邊,他沒抄,一個單詞都沒寫,吊兒郎當的丟掉粉筆回到自己座位上,跟其他人一起站著。
老師挨個看完,挨個打勾,在旁邊寫上對的數目,黃單全對,陳越那邊是個零蛋。
下課鈴一響,劉峰就把憋了一節課的話對著陳越吐出來,“我以為你擠他那兒是為了抄,結果你一個都沒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