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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也是,這次考試調座位,我想跟我裡面那排靠窗的位置。”
長髮女生的話題一轉,“哎,坐你左邊的那個男生長的真帥,他的手也很修長,筆轉的好厲害,就掉下來一次。”
“他叫陳越,跟前面的黃單是一個班的,我們宿舍裡每天晚上都會聊他們。”
“一個班的?那怎麼都不說話啊?”
“他們一個混的好,一個學的好,沒有共同話題。”
陳越正在削鉛筆,削的跟狗啃的一樣,他見黃單回頭,手一抖,小刀把大半個指甲都給削了,差一點兒就掉塊肉。
“你他媽的沒事回頭幹什麼?”
黃單看看陳越手裡的鉛筆,削的非常醜。
陳越立刻就把鉛筆往文具盒裡一丟,他低著嗓子,氣焰囂張道,“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黃單什麼也沒說。
陳越瞪著他的後腦勺,為什麼不說話?一個字都沒有?
前座又回頭了,陳越慌亂的挪開視線,裝出搗鼓文具盒的樣子。
黃單不是看的陳越,而是在看考場的其他人,他也沒有揪著誰不放,只是粗略的掃視。
陳越不知道,他以為黃單在看自己,從臉到脖子都火燒火燒的,沒留神的把文具盒給拽翻了。
一卷膠帶滾到了黃單腳邊,他彎腰去撿。
陳越看見了,手不聽使喚的去把黃單手裡的膠帶給搶了回來,火燒的溫度已經衝到頭頂,他用找茬來掩飾,“這是老子的東西,誰叫你碰了?”
黃單不經意間碰到的手掌很光滑,是少年的觸感。
陳越偷偷在桌低下握緊了那隻碰過黃單的手。
前面的黃單看著自己的手,直到監考老師進來,他才回神。
卷子由第一排的同學往後傳,到黃單那裡時,他拿了一份,就把剩下的遞到後面。
陳越故意沒接。
黃單轉過身,把卷子放到陳越的桌上。
陳越心裡很得意,又看到了他的臉。
坐正了姿勢,黃單將試卷翻翻,從第一題開始往後做,他的速度在掌控之中,沉穩從容。
考場響著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混雜著挪動桌椅,咳嗽等瑣碎的聲音。
黃單填答題卡的時候,後座的陳越正看著碰過他的那隻手發呆,胳膊底下壓著的卷子上就寫了個名字,跟雞爪子抓過似的。
以往每次考試,陳越都會早早交卷,甭管考的什麼,他只要一看那些題目,腦殼子就疼,屁股底下冒釘子似的坐不下去。
今天陳越卻很老實的坐在椅子上,認識他的幾個同學等著他先交卷,自己再緊跟其後,結果望眼欲穿。
考試時間一到,老師就讓學生從後往前的收卷子,她一直盯著,誰也沒可能趁機改一兩個答案。
陳越接住後面傳過來的一摞試卷,把自己的放在最上面,他沒直接傳給前面的人,而是用腳去踢踢對方的椅子。
黃單轉身去拿卷子,看了眼最上面的那張,乾乾淨淨的,他的眼角微抽。
當事人沒半點窘迫,收拾了文具盒站起來往考場門口走,敞開的校服外套往後翻,像一陣風。
黃單去食堂打了份冬瓜海帶湯,份量很多,一大缸子才五毛錢,打飯的視窗就兩個,人又特別多,他不想去排隊了,就端著湯回了宿舍。
語文考完,宿舍裡都沒有多大的水花,也沒人對答案,下午的數學才是波濤洶湧。
姜龍看黃單沒打飯,就要把自己缸子裡的飯給他一半。
黃單拒絕了。
姜龍笑著說,“我還沒有吃呢,沒口水的。”
黃單聞言,還是搖了搖頭,他只能跟一個人分享飯菜,“冬瓜跟海帶有很多,我吃了就差不多飽了。”
姜龍也不勉強。
陳越靠著床鋪哼歌,薄唇上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考的很好。
劉峰扒拉兩口飯,隨便用手臂擦擦嘴巴,“陳越,別哼了,我聽著牙疼。”
其他人附和,“真的牙疼。”
陳越笑罵,“老子高興,管得著嗎你們。”
姜龍說,“黃單,你覺得是陳越唱歌唱的好,還是我唱的好?”
黃單說,“沒注意過。”
姜龍較勁了,非要一個答案,他開嗓唱他最拿手的《練習》,唱的是副歌部分,以他的意思,就是副歌最能透露一個歌者的靈魂。
陳越看姜龍突然唱了起來,還把他的哼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