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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到時候就晚了。
黃單沒往心裡去,陳越往心裡去了,還往骨頭縫裡鑽,難受的要死。
當天下午,陳越抽||出時間單獨去見宋閔,他開門見山道,“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在黃單面前說那些話了?”
宋閔蹲在陽臺搗鼓一盆虎皮蘭,準備給它分盆,“你怕他聽多了產生一種心裡暗示,覺得感情不靠譜,你們走不了多遠?”
陳越坐在沙發上抽菸,嗓音嘶啞,“我承認你說的那種情況不是個例,但也不是全部,人不一樣,感情也不一樣。”
“我跟黃單的事,沒人比我們自己更清楚。”
頓了頓,陳越把垃圾簍拎到腳邊,曲指彈彈菸灰,“還有,黃單把你當家人,你老是在他面前勸他跟自己的未婚夫分手,說你們不合適,你們不會幸福,你將來肯定會後悔的,他心裡能好受到哪兒去?”
說到後面,陳越又來氣了,他一口一口抽菸,面部的怒氣被煙霧遮掩了大半。
十幾年都過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麼就有人看不得他們好?非要整出點么蛾子才肯罷手。
陳越闔了闔眼皮,做了一次深呼吸,冷靜下來了一些。
宋閔剷土的動作一停,“未婚夫?”
陳越說,“年底我們會結婚,這個事他跟你說過,我們也不會取消。”
宋閔繼續剷土,有溼土黏在鏟子上面,他直接在花盆邊沿敲敲蹭蹭,很隨性。
陳越冷聲說,“你為了完成任務,就給他灌輸感情是廢品,做好自己,不要去在意別人的扭曲思想,他這些年對周圍的人和事都不關心,過的像臺機器,讀書時期只有學習,畢業後只有工作,生活枯燥又單調,偏偏他還不自知,以為是正常的,現在日子才過的豐富了點。”
“人就一條命,一輩子,他已經在你的影響下裹緊自己過了將近三十年,沒留下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這跟白活沒什麼區別,往後的日子就讓他自己過吧,那是他的人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宋閔把分出來的虎皮蘭放進土裡,用鏟子給它埋根。
“就算是任務,你也一手把他養大,辛苦照顧了幾十年,這一點是事實。”
陳越掐了煙丟進垃圾簍裡,他拿出一顆大白兔剝了吃掉,讓甜味蔓延整個口腔,“你如果覺得沒事幹,過的沒勁,年後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薪水可觀,你也會很自由,可以自己支配的時間很多。”
宋閔把土壓壓,將花盆搬到牆邊,“再看吧。”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答應了,人老悶在家裡,沒病都會悶出病,也會不受控制的去回憶過去。
那些不好的,痛苦的就不能回憶,不然能讓自己一整天都噁心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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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做了決定通知我。”
陳越沒有多說,怕自己的理智四分五裂,粘都粘不起來,他站起身說,“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說,他才剛剛開始以正常人的心態去對待這個世界,要去學習去留意的東西還有很多。”
門關上的聲響傳來,宋閔扭頭看看客廳,又去看陽臺的地面,保姆收拾過了,連他的一半都比不上。
宋閔一屁股坐下來,腿叉著仰望窗外的天空,久久都沒有動彈。
第二天黃單接到電話就回了家。
宋閔拿筆在紙上畫了個人頭,“這是原來的我。”
黃單不奇怪宋閔會畫畫,穿越做任務能學到很多東西,以前不會的,任務一做也就會了,他湊過去看看,只是一個年輕的輪廓,鼻樑上還有一副眼鏡,顯得斯文端正,“你死過?”
宋閔是雲淡風輕的語氣,“對,死過了。”
黃單問他,“怎麼死的?”
宋閔邊回憶邊講給黃單聽,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不是住在這麼高檔的小區裡面,是一個很窮也很偏僻的地方,他要照顧嬰兒的吃喝拉撒,還要燒飯洗衣服,最痛苦的是洗尿布。
因為那會兒沒錢買尿不溼,小便還好,搓搓就行,大的真是一搓糊一手。
雖然嬰兒跟成年人不一樣,沒有臭味兒,但特別難搓,尤其是在沒有及時洗,隔天洗的情況之下。
宋閔天天都是兩眼一抹黑,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搞的就跟自己剛做完月子就下地幹活似的,全身哪兒都痛,一天能睡三四個小時就阿彌陀佛了。
出事那天是夏天,宋閔燒飯時煤氣罐洩漏發生爆炸,他死無全屍。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黃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