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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峰人在一樓的超市裡買吃的,“你組織一下語言,別把黃單嚇到,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說一聲,行,姜龍這邊我會把他送回去,那就這樣,回見。”
陳越掛了電話,吸一口寒冬臘月的冷氣,“我能申請抽根菸嗎?”
黃單說,“可以的。”
陳越勾勾唇笑,“我老婆就是大度。”
寒風一吹,樹梢上的雪往下飛,黃單脖子裡掉了一點雪,頓時讓他打了個冷戰,他邁步離開了樹底下,“別站那兒,冷。”
“這個月份,外頭哪兒都冷。”
陳越甩根菸叼上,防風打火機用起來方便,頂風都能起火,他抽上一口煙,將打火機拿在指間轉了轉,“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子,這個情況你是知道的。”
黃單聽了這個開頭,就隱約猜到了整件事的大概,他側過身去看遠處的燈火闌珊。
“我媽耳根子軟,沒主見,別人說什麼她都聽,聽就聽了,還往心裡去,我跟我爸都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越今晚出門沒帶煙,手上這煙是劉峰的,不是他平常抽的牌子,味兒重,他抽幾口後就夾開了停一停,“有一年吧,我二十四,還是二十五來著,我媽在我們住的地方認識了一個國內的女孩子,她的姐妹說那女孩子是旺夫相,誰能娶進門誰就旺,這種話她竟然都聽進去了,成天在我耳朵邊唸叨人怎麼怎麼好。”
黃單把手放進大衣口袋裡面,“後來呢?”
陳越眯了眯眼,“後來啊,後來那女孩子見了我,老往我家跑,我跟她說開了也沒用。”
“我媽跟她處的好,來往很密切,有一年她在我家過的年,我早上醒來看到她在我床上,把我給嚇的直接就從床上掉到了床底下。”
見男人看向自己,眼裡有著緊張,黃單說,“我知道你沒碰她。”
陳越笑了,心裡冒了個泡,甜的,“那天真是雞飛狗跳,我爸訓完我媽訓,兩口子輪著來,噴了我一臉口水,人女孩子兩頭勸,還哭。”
“我他媽的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頂著對兒兔子眼睛慌慌張張的回國找你,我發瘋的想告訴你,我和那女孩子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希望你能相信我,但是你一臉漠然的從我面前走過,都不帶停頓的,那一瞬間我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天陳越喝的爛醉,後面的情形跟姜龍差不多,搞不清自己在幹什麼,唯一不同的是,當時沒有鬧那麼大,就劉峰一人在場。
樓層比姜龍坐的還要高几層,陳越記不清是十幾層了,往那兒一坐,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腳下。
不過陳越比姜龍走運,沒有站不穩的摔下去,況且他要是往下一摔,下面可沒有氣墊。
等到陳越從欄杆那裡跳下來,劉峰就邊哭邊罵他不是東西,差點被他嚇破膽了。
這年頭誰心裡沒幾件憋屈的事啊?兩大老爺們在天台抽菸,喝酒,痛哭流涕,第二天早上用邋遢的樣子迎接朝陽,開始新的一天。
“劉峰那小子給我爸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瞎扯說我想不開要跳樓,我回去的時候,我爸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們說那女孩子知道我想不開以後嚇的不輕,立刻就把事都說明白了,也承認自己撒了謊,我這才沉冤得雪。”
陳越吐口氣,“就是這麼回事。”
說出來輕鬆多了,老藏心裡會堵得慌,這次劉峰不說漏嘴,陳越也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說的。
黃單沒說話。
陳越口鼻噴煙,開著玩笑道,“事兒劉峰遇見兩回了,心理素質還是不行。”
黃單面無表情,“好笑嗎?”
陳越心裡咯噔一下,剛才就是看他不說話,自己才趕緊試圖讓氣氛輕鬆點的,結果適得其反,“不好笑。”
黃單的唇角往下壓,明明是長極為好看的臉,眉眼柔美的不像話,因為這個細微的動作顯得格外冰冷,“那你笑什麼?”
陳越把煙掐滅了,懶散的身子也站直,他低下頭,“老婆,我錯了。”
黃單的眉心蹙著,“以後多戒一樣,酒也別喝了。”
陳越跟他打著商量,“應酬總是要有的,這個避免不了,我保證不會喝多,回家接受你的檢查,這樣可以嗎?”
黃單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他點到為止,“可以。”
陳越瞧瞧四周,見沒人就把黃單的手握住塞自己口袋裡,“你讓我戒哪個都好商量,就是別讓我把你給戒了,戒不掉的,會要我的命。”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