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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了。
徐偉喜歡跟情緒外露的人打交道,“對了,你回宿舍是幾點?”
工人說沒看手機,“沒有注意,我倒頭就睡了。”
他的眼睛通紅,留下自責的淚水,“那會兒我很困,也沒想著看一下週陽的床鋪,要是我看一下就好了,說不定還來得及。”
徐偉簡短的安慰幾句,就資料底下的拿起一份檔案,上面的人名那一欄寫著戚豐,“有需要,我會再通知你的。”
工人痛哭流涕的離開。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徐偉看一眼,是檔案上的人。
另一邊,一波工人坐在小賣鋪外面的棚子底下議論,他們是從另一個城市過來的,工頭是賀鵬,住在對面的宿舍樓,所以周陽的死對他們而言,只有唏噓。
“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是啊,那小子跟我兒子一般大,我兒子剛高考完,他直接就去地府見閻王爺了。”
“哎你們說說,會是什麼人乾的?”
“這個哪兒知道啊,兇手的臉上又沒寫這兩個字,反正肯定就在一夥人當中,搞不好就是你,或者是你。”
其他人跟著鬨笑,說別瞎幾把亂扯了。
“要我說,跟周陽一個宿舍的那些人這回要被警方盯死了,還有那戚工頭,人是他帶過來的,跟周陽的家裡沒法交差。”
“可不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賀鵬走過來,抬腳踢一下桌角,“你們不去上工,一個個的都躲在這裡幹什麼?乘涼嗎?”
有人詢問,“頭兒,今天死了人,還幹活嗎?”
賀鵬呵呵笑,“死的人跟你有關係?”
那人搖頭,“沒有啊。”
賀鵬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掌拍過去,“那還不去,在這兒墨跡什麼呢?你們多放幾個屁,一上午就過去了。”
大傢伙馬上就把安全帽一扣,去了對面的工地。
賀鵬走出藍色大棚子,熱氣往頭頂心鑽,他朝地上啐一口,“他媽的,這鬼天氣,才幾點就這麼曬!”
小賣鋪裡挺靜的,電視沒開,張父張母,黃單張瑤都在。
張瑤是八點多的車,不走來不及了,張父催促,“趕緊的,別磨蹭了。”
張母昨晚就給張瑤塞了很多吃的,有火腿腸,餅乾,奶茶等一些零食,這會兒又問她還想要什麼。
張瑤的精神恍惚,“夠了,我都裝不下了。”
張父坐在凳子上抽著煙,從五點多到現在,煙就沒離過手,“行了,她那兒出校門就有大超市,什麼買不到啊。”
話是那麼說,他卻把一瓶小樣放進女兒揹包裡。
張母想起來女兒喜歡吃一種豆乾,就抓了十幾包塞到箱子裡,把拉鍊一拉,“小瑤,上車打個電話。”
張瑤背上揹包,“那我走了啊。”
黃單給張瑤把行李箱放在後座,叫她坐前面。
車子離開小賣鋪,張瑤頭靠著椅背,破天荒的沒有立刻閉上眼睛半死不活,“哥,那個小孩昨晚還來買菸和酒呢,怎麼突然就死了?”
黃單看著路況,“我起的比你早點,聽說了好幾個版本,有幾個資訊是一樣的,那小孩是凌晨死的,屍體被發現在廁所的隔間裡面,脖子上有勒痕。”
張瑤下意識的覺得脖子發涼,她縮了縮脖子,“周陽去上廁所沒回來,宿舍裡的人一個都不知道嗎?”
黃單說,“白天干活累,晚上會睡的很死,不會發現的。”
張瑤的臉有點發白,“他得罪什麼人了嗎?不然怎麼會被殺害?”
黃單轉著方向盤,“這種事不好說,等案子破了才知道。”
張瑤沉默了一會兒,“家裡進小偷,現在又出現命案,哥,工地上怎麼這麼亂啊?”
她還想說什麼,下一刻就急忙從包裡找出垃圾袋,抿著嘴唇拽一截抖開,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黃單多吃了幾塊鹹鴨蛋,聞著張瑤那袋子裡瀰漫出來的味道,是發酸的鴨蛋味兒,他的胃裡不舒服,也想吐了。
到車站,黃單一口酸水還在胃裡打轉,始終都沒吐出來,他給張瑤拿出行李,陪著取票。
張瑤取了票放好身份證,“哥,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黃單說好,張瑤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這也是白天,可以自己進候車室,找到準確的檢票口。
大廳裡的人不少,張瑤排隊過安檢,她在把揹包弄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