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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的,我把鞋底蹭乾淨了,也懶的再去找賀鵬的身影,等我回了宿舍,周陽不在。”
他沒往下說,那時候他並沒有過多在意。
戚豐之所以在周陽死後插手進來,不單單因為他是自己帶到這個城市來的,突然就死了,更是死的不明不白。
還個原因是戚豐在第二天聽周陽說起自己去過小賣鋪的事,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沒有單獨把這件事拎出來詢問。
甚至連賀鵬那裡,戚豐都沒提過。
說到底,對於周陽的死,戚豐還是有點怪自己疏忽了。
周陽比他小了將近二十歲,平時的溝通沒有問題,但僅僅在淺層,要是涉足對方的領域,一定會出現很大的分歧和矛盾。
畢竟非親非故,憑什麼干涉?周陽會反感的。
戚豐的包容和耐心很少,從前吝嗇到誰也不給,現在全捧給了身旁的人。
黃單過了會兒問,“周陽死的那天把賒的賬都還了,還抽好煙好酒,你問過他的錢是哪兒來的沒有?”
戚豐說他問過,周陽打哈哈,說是自己存的。
他可以理解,人都有不想跟別人分享的事,誰也不例外。
之後不久,戚豐就想起來周陽死之前說過的話,字裡行間都在說,他想做有錢人,過好日子。
車裡安靜下來,菸草味肆無忌憚。
戚豐抽完一根菸就沒再抽,他剝了個薄荷糖丟嘴裡,拿舌尖裹著吸溜幾下,喉嚨裡涼颼颼的,太陽穴一抽一抽,人清醒多了。
黃單說,“這些事你都沒有跟我說過。”
戚豐斜眼,“不高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對叔叔隱瞞了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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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單垂垂眼皮,不用摸良心都知道自己對男人隱瞞了很多,他的任務,穿越,這都是絕對不能提的。
算了,不重要的,別想了。
戚豐見青年沉默,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氣,就靠近點在他耳朵上親一口,“不生氣了啊,叔叔以後什麼都跟你說。”
黃單看著路況,“我沒生氣,我在想,我心裡的秘密比你多,覺得自己對不起你,怕你難過。”
戚豐一愣,他半響笑出聲,“傻瓜。”
黃單停車等紅燈,任由男人捧住他的臉親,鼻息糾纏。
那顆薄荷糖從戚豐的嘴裡到黃單嘴裡,最後又回到戚豐嘴裡,來了個三十秒的旅遊。
黃單問道,“那個工程的事,是你透露給警方的嗎?”
戚豐說是。
黃單猜到了,他給徐偉打了個電話,等於是跟男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過了片刻他追問,“工棚裡的麻繩和借據,是你乾的?”
王東強應該把作案工具丟了才是,不可能放起來的,那太蠢了,完全就是給別人發現自己殺人的機會。
還有王東強給周陽打的五萬塊的借據,那應該是他從周陽那兒偷拿的,既然都偷到手了,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毀屍滅跡,又怎麼會放在自己的住處,等著被人翻出來?
然而戚豐的答案出乎黃單意料,他說不是。
黃單蹙眉,“不是你?”
戚豐嗯了聲,他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叔叔是有意給警方提供過幾個線索,但沒有那兩個。”
黃單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戚豐,那會是誰?
誰迫不及待的想著事情不要再節外生枝,儘快塵埃落定?
戚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青年,“開車的時候不要三心二意,叔叔的全部家當都在你的車上,你悠著點。”
黃單回神,他抽空側頭,好奇的問了聲,“全部家當?在哪兒?”
戚豐給了他一個“不就是你”的眼神。
黃單的唇角彎了彎。
在這一秒,他還在跟戚豐有說有笑,下一秒,就和迎面過來的車險險擦身而過。
刺耳的急剎車聲後,黃單把車停在路邊,耳邊嗡嗡響了好一會兒,才有男人的聲音穿透進來,緊張慌亂,“有沒有事?”
他的胸口一下一下起伏,眼睛閉著,滿臉都是細汗,驚魂未定的搖頭,“沒事。”
雖然黃單知道自己在沒有到離開時間前是不會死的,但死亡往他身上撞時,靈魂照樣會發出痛苦的訊號。
黃單的呼吸溼熱,抓著方向盤的手被拽下來,粗糙汗溼的掌心把他包住了,伴隨男人僵硬的玩笑,“叔叔差點嚇的尿褲子了。”
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