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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來沉吟,他沒翻到卷宗,那兩家人竟然都沒報案。
這裡的人多數都存在一個現象,對法||律的認定太淺薄了。
更看重面子,活著就只是為了那個,好像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劉東來說,“醫學上有一類病例,人好好的,突然就停止呼吸。”
李根挑挑眉毛。
劉東來說,“你的第二個妻子,為什麼會喝農藥?”
李根說不清楚。
劉東來問,“你們不是自由戀愛?”
李根說,“不是。”
劉東來哦了聲,那就是沒有感情基礎,“她喝農藥之前,你們可有發生關係?”
那意思是在猜測,女方受到了強迫,所以才喝農藥自殺。
“我是一個看重感覺的人,要先有情,才會有性。”
李根說的直白,“劉警||官,你對我過去的兩段親事還有什麼疑問?”
“暫時沒了。”劉東來說,“你弟媳婦對你有意思。”
李根的眼皮猝然一掀,“證據?”
劉東來把筆記本翻開一頁,“這是從你弟媳婦的詩集裡抄的,是她寫給你的詩。”
李根看了一眼。
那幾首詩裡都藏著吳翠玲的迷戀,已經點名道姓,她不敢說,就透過寫詩也抒發感情。
劉東來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變化,看來他並不知情,也對吳翠玲沒有意思。
“你有沒有向她透露,你缺錢的事?”
劉東來繼續,“據我所知,家裡有人去世,會收到親戚們的禮錢,加一塊兒有不少。”
李根的瞳孔緊縮,“劉警官,你的這種假設,只有瘋子才能乾的出來。”
劉東來說,“你媽被殺的手法極其殘忍,難道就不是瘋子所為?”
李根閉了閉眼,“透露過。”
劉東來記下來,換一個問題,“那個張英雄和你弟媳婦的關係如何?”
李根說,“挺好的。”
劉東來又問了幾個問題,他忽然把視線移到不遠處的青年身上。
“我一個朋友跟你的情況相似,所以我對同性之間的事,比別人要了解的稍微多一點點,也更容易發覺出來,這條路很難走,最好不要踏上去,能回頭就趕緊回頭。”
李根的呼吸一頓。
“村裡人的接受機率是零。”
劉東來說,“勸你一句,紙包不住火,安全起見,你們還是離開村子比較好。”
他把自動筆夾在筆記本里,“走吧。”
到了醫院,三人往病房走去。
吳翠鈴躺在小床上,眼睛閉著,臉上沒有血色,她看起來很不好。
李根沒進去,只在走廊站了片刻就走。
黃單多看了兩眼,吳翠玲是醒著的,也知道李根來了,卻沒有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在怪他的不信任,還是心虛,藏著什麼東西,怕被識破。
回去時走的,不是去時那一條大路,幾乎都在田野間穿梭。
黃單走累了,就脫了鞋,丟在草地上晾晾,原主是汗腳,那一腳的汗,在鞋裡捂上一捂,又黏又溼。
李根捏住黃單的下巴,瞧著他左邊臉上的抓痕,沒那麼腫了,“還疼嗎?”
黃單說不疼,“哥,你別摸我。”
李根沒摸,他湊過去,唇貼在青年臉上的抓痕上面,很輕的碰了幾下,“別管其他人說什麼,哥對你好,不是因為你媽老送東西。”
黃單說,“我知道的。”
李根坐下來,手肘撐著膝蓋,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短硬的髮絲裡抓抓,“冬天,哥的心裡很亂。”
周圍的人都變了一副面孔,極度的陌生,也令他膽寒,厭惡。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出生,長大的砂糖村,不再淳樸簡單,而是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黃單多少能理解,李根的時間都用在讀書上學考試上面,寒暑假是打工賺錢,對誰家的家長裡短都不關注,也不當回事,如果兩年前王月梅沒有癱,又堅決不肯離開村子,他會在外地成家立業,不會回來。
現在王月梅的慘死,把李根對這個村子凝固多年的認知全部打破。
“那劉警||官跟別人不一樣,他很負責,一定會查出真相的。”黃單說,“哥,不管是不是翠玲姐,大媽都已經走了。”
李根握住他的手,抵在額前,“冬天,哥只有你了,你得陪著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