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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有十幾戶人家, 都是街坊四鄰。
平日裡雖然沒少嚼舌頭根子,潑髒水,吐唾沫, 可真要是哪家出個什麼事, 都會去搭把手。
村長在廣播裡一說, 大傢伙就放下手上的活兒全部出動了,他們前前後後的尋找, 也沒找著人, 就沒再找下去。
畢竟這麼晚了,個個家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還等著吃飯呢。
就在大傢伙剛歇下來時, 突然聽到一聲叫喊, 那喊聲悲痛異常,聽的人頭皮發麻,心裡發怵。
他們立刻聞聲趕到王月梅家,被院子裡的情形驚住了。
大家在找了那麼長時間, 喊的嗓子冒煙兒, 都沒找到一個癱瘓的人以後, 多少都有一些不好的猜測, 只是沒說出口。
但是親眼看到地上一動不動的王月梅,還是說不出話來。
隨著村長的一聲大叫,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隨後就露出複雜之色。
曾經風光無限,追求者遍佈十里八村,活的比任何人都要精緻的王月梅死了。
死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日子裡, 死的不明不白。
除了黃單和李根,沒有其他人知道, 王月梅並不是死在放雜物的屋中,而是死在那個又臭又小的雞窩裡。
黃單知道李根隱瞞的原因,他是不想母親死後,還被人說三道四。
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再傳出去,有些人肯定會在背地裡評論,唏噓,嘲諷。
瞧瞧,那王月梅生前是多注重外表的一人啊,衣服多不說,甭管是二十歲,三十歲,還是五十歲,頭上都老是戴花,梔子花,金銀花什麼的,打扮的很漂亮。
她更是高傲的很,這個看不起,那個也看不起,一味的追求完美,連自己親生的小兒子都不待見,偏心偏的大傢伙都看不下去,誰忍不住勸兩句,就會被逮著冷嘲熱諷。
到了了,死的時候,還不是跟畜牲沒什麼兩樣。
恐怕還不止會這麼想,那些人還會單獨拿出雞窩這地兒吐口水,雞啊,那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就王月梅那風光史,太適合了。
所以李根不會說,他不可能讓母親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一個笑柄。
黃單只是想不通,這是誰幹的。
他接觸王月梅的時間不長,把自己的理解和原主的記憶結合起來,包括聽聞的那些片段,可以聯想到,王月梅是怎樣一個人。
對他人苛刻,對自己更是如此,容不得一點瑕疵和汙點。
兇手把王月梅的屍體塞進那麼骯髒的地方,那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將她拼命活出來,自豪而驕傲的一生都強行覆蓋上了髒臭味,永遠跟隨著她。
以王月梅的性格,去了陰曹地府,都會抬不起頭。
這裡面究竟有多大的憎恨,厭惡,仇怨?
黃單蹙蹙眉心,就在今天白天,他還認為王月梅殺害李大貴的嫌疑最大,已經準備把答案填寫上去,遞交任務結果。
沒想到她死了。
黃單感覺自己已經走進了一條死衚衕,還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推進去的。
是不是可以像排除何偉那樣,把王月梅排除掉了?
黃單的眉心擰在一起。
他所看到聽到的種種,一直都對準王月梅,現在的死亡太過突然,讓他陷入一種混亂的境地。
從上河場趕回來的吳翠玲踉蹌著撲在王月梅身邊,大聲痛哭,“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黃單這才回過神來。
看了眼第二個嫌疑人吳翠玲,他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翠玲哭的厲害,鼻涕眼淚全往下來,她驚慌無措,有人去拉她,有人在勸著什麼,亂成一團。
院子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悲傷。
雞都回窩了,它們湊在一塊兒,開心的啄著翅膀,只知道霸佔窩的人終於沒了,卻不知道那是一個死人。
李根發出那聲叫喊之後,就沒再說出一個字。
他太安靜,讓人害怕。
黃單回去一趟,對著坐在門檻上的陳金花說,“晚上我去哥那兒睡。”
陳金花抹眼淚,“行吧,你多勸勸李根,讓他想開點。”
黃單在水缸裡舀一瓢水,蹲在地上把水往手上倒,“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中午見王大媽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陳金花嘆氣,“生命無常,這人啊,說沒就能沒了。”
她的語氣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