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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劉楚帶老馮去張老闆家,對頭顱和骨架進行更深入的檢查。
老馮聽了劉楚的那番話,也起疑心,卻一時找不出關鍵的點,無法找出能夠確認死者身份的關鍵東西。
就在老馮收回視線的那一瞬間,他咦了聲,“小劉,你過來看看,死者左右兩邊身子是不是歪的?”
劉楚看過去,左半邊的骨頭比右半邊要低,差距極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老馮沉吟,“不是天生斜肩,就是常年使用左肩。”
劉楚皺皺眉頭。
整個鉞山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些村莊還沒有集中在一起,查詢起來並不容易。
四毛他們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查問。
人一閒著就會想一些有的沒的,劉楚沒讓自己閒下來一刻,他三番兩次上山,試圖發現張老闆的行蹤,都沒有收穫。
張老闆就像是跟那座山融為一體了似的。
劉楚這邊既沒找到張老闆,也沒找到骨骸的線索,他不知不覺走到宋府,又掉頭,原路返回。
下午,宋府門口的兩個下人面面相覷。
下人甲,“劉捕頭來了。”
下人乙,“嗯。”
下人甲,“劉捕頭又走了。”
下人乙,“嗯嗯。”
到第二天,下人伸長了脖子瞧,也沒瞧見劉捕頭的身影出現,倆人都唉聲嘆氣,本來還打了賭的,這下子沒的玩了。
他們要是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劉捕頭凌|亂的背影。
鎮上平靜了沒幾天,死了個村民,有好事者說是張老闆招來了妖,把厄運帶到鎮子裡。
不到一炷香時間,言論就傳的沸沸揚揚。
晚上,張父張母從外面回來,開啟門看到堂屋有幾個人影。
光線昏暗,堂屋死寂,棺材的輪廓有些模糊。
張父的神情戒備,拉住老伴的手問,“你們是誰啊?為什麼會在我家?”
那幾個人影直挺挺的站著,沒人說話。
張父張母走近些,才看清是幾個紙人,眼睛都被挖掉了。
張母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
死了的那村民的家人也不做什麼,就在張老闆家門口來回走動,讓人恐慌。
劉楚得知此事,就叫一個弟兄去了張老闆家,將那村民的家人趕走。
這事沒有因此平息。
前段時間鎮上失蹤了幾個人,賣貨郎和李寡婦死了,還有幾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都被好事者給拿出來說是被妖吃了,群情激奮,一窩蜂的上張老闆家去了。
張父憤怒的瞪著眾人,“我兒是人不是妖。”
人群裡的謾罵聲接連不斷。
“鉞山鎮一直都很太平,就是他把妖帶進來的,他自己該死,為什麼要害我們?”
“快滾,從這裡滾出去!”
“滾啊——”
張父顫抖著身子看去,平日裡這些人,看著他們張家富裕,不是來借錢就是借糧,而他兒子雖不大方,卻也多次幫助這些街坊鄰居,誰家病了,哪家的兒媳要生產了,他們也大都會白送些藥材去幫助他們。
可如今他們張家落難了,兒子也慘死在妖怪的手中,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副殘缺的骨骸。
而這些他們曾經幫助過的人,不但不來幫忙安排葬禮,反而將他們張家圍的水洩不通,口口聲聲說他們張家不吉,招來了妖怪,讓整個鎮子的人跟著晦氣。
尤其是那幾家死了人的,更是情緒激動的舉著火把,如果不是有捕快攔著,怕是要把自己和這宅子一起燒了洩憤。
想到這裡,張父掃視著人群,這些曾經被他們家幫助過的人們,那個穿著滿是補丁袖衣的是王家的媳婦,那年她難產家裡買不起藥,還是自己親自給送的藥材,一文錢都沒收。
那個帶著藍色頭巾的吳老太,那年她家老頭摔斷了腿,家裡苦的一粒米都沒有,她上門來借糧的時候,老伴二話沒說,就給她一袋新米,當時吳老太流著淚,說要給他們家做牛做馬,那種真切的感激神情,如今還浮在腦海。
還有那個穿著破長衫的老趙頭……
可這些所謂的感激張家的人,說要報答張家恩情的人,如今一個個神情憤怒,咬牙切齒,彷彿要將他們張家生吞活剝了,就算是自己兒子如今只剩下一副骸骨,他們仍然不肯放過。
“蒼天啊,求求你睜眼看看這個鎮子吧,看看我們張家吧,我兒子也是被妖所害,他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