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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從悲痛中走出來,可是你不告訴我,我只會一輩子就那麼找下去,瘋下去,對你來說,後者更好!”
白鶯沒說話,等於預設。
葉藍抬起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抓向白鶯。
白鶯的臉被抓出血痕,她痛的大喊大叫,“來人啊——”
外面的黃單跟劉楚都能聽見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在聽見白鶯的叫聲後,他們立刻跑進去。
白鶯面目全非。
葉藍被劉楚強行拽開,她的瞳孔放大,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受驚的狀態。
黃單注意到葉藍那隻手,覺得紅的駭人,不知道是紅色指甲油的原因,還是她指甲裡的皮||肉,滴下來的血珠。
他把視線往上移,停在葉藍的臉上,沒有哭。
但是她已經崩潰了。
眼前的葉藍和那天在山上看見的完全不同,她的眼睛裡沒有光,全世界都變的黑暗,支撐她的信念崩塌了。
回去後,葉藍把自己關在客棧的房間裡。
黃單跟劉楚在葉藍對面住下來,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夜裡,黃單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後是嚎啕大哭聲,令人感到悲慼。
雖然黃單沒有聽到葉藍和白鶯明說,他也知道一個資訊,葉藍苦心尋找多年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田家是一個線索。
黃單沒有從原主的記憶裡搜到記憶片段,他問劉楚,“鎮上以前有個田家,後面發生了什麼?”
劉楚說不太清楚,“我來鎮上的時候,你家和葉家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張老闆的藥材鋪子,戴老闆的酒樓都做的很大,沒有什麼田家。”
白鶯砍頭那天,菜市口圍著不少人。
這種血腥場面,對那些人來說,跟殺雞殺鴨的區別不大,都是一刀下去,脖子跟腦袋分家。
況且,砍||頭是所有刑||法裡面最利落的,少受罪。
葉藍在人群裡站著,頭戴紗帽,露在外面的下巴削尖,透著一股灰白的氣息。
黃單也在。
儈子手手起刀落,血濺當場。
那一瞬間,劉楚伸手蓋住了黃單的眼睛。
黃單拉下他的手,看到儈子手提走女人的人頭,一地的血。
白鶯死了。
三人離開後,就在小館子裡吃鴨血粉絲。
黃單的胃裡有點不適,葉藍撈粉絲吃,看起來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
劉楚是真的跟沒事人似的。
吃了沒一會兒,葉藍丟下碗筷跑出去,蹲在路邊嘔吐。
黃單不明白,“她難受,為什麼還要去看?”
劉楚一塊塊的吃著鴨血,“女人心,海底針,很可怕的。”
黃單說,“是哦。”
劉楚說,“你多瞭解瞭解我,我的心裡就一個你。”
黃單,“……”
當天下午,兩個陌生男人來客棧,其中一個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幾歲的小男孩,睡的正香。
黃單認出來,那是白鶯的兒子小寶。
葉藍叫人去鎮上把孩子接過來了。
那麼小的孩子,不懂世事,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犯下命||案,已經沒了。
黃單隱約知道葉藍的想法,他沒問,等著對方主動說。
葉藍把小寶放在床上,拉被子搭著他的肚子,“宋望,我要走了。”
黃單沒問去哪裡,也沒說別的,只說,“一路順風。”
葉藍對這個唯一真心交過的朋友有幾分不捨,“以後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不是在鎮子裡,是在別的地方。”
小寶踢掉了被子,葉藍給他重新蓋好。
黃單的眉頭動動,原主喜歡的人,挺好的。
走到門口時,黃單回頭,“我聽二姨太說你要找的人是田家人,當年……”
不等他往下說,葉藍就給打斷了,“宋望,有的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就會自己生活過的地方越厭惡。
兩天後,黃單把葉藍送到碼頭。
葉藍抱著小寶走在前頭,身後跟著兩個下人,手裡提著行李箱子。
上船後,葉藍在小寶耳邊說了什麼,小寶衝著黃單不停擺手。
黃單站在碼頭,有些感慨。
劉楚皺眉,“船都快開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黃單說,“葉父會很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