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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發出一聲長嘆,黃單和幾個男女前後走下了公交。
加班加到這個點,是個人都會身心俱疲,還餓。
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黃單走到一家燈櫃寫著“來伊份”的店裡,“麻煩幫我稱五十元的豬肉脯。”
服務員用夾子撿起櫃中的貨物,很是熟練,“先生,請問五十五可以嗎?”
“可以的。”
黃單拎著密封的袋子出去,他在路口等綠燈的時候,聽見了背後不遠處傳來的叫嚷聲。
“這衣服我不要了,你把錢退我,我女兒在網上看了,這衣服網上就賣二十,你還好意思賣我三十!”
“阿姨,衣服不能退的,網上那是款式一樣,料子不一樣的。”
“小姑娘,話不是這樣說地哦,你怎麼就知道是料子不一樣?我看圖就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這衣服我又沒弄壞,憑什麼就不能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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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單轉過身看了眼,有些詫異。
他以為有著大嗓門,外地口音,不依不饒的大媽會是衣著隨意,滿臉風霜,佈滿斤斤計較的痕跡,而年輕女孩應該涉世未深,青澀稚嫩,穿的樸素。
擺在黃單眼前的,卻是不同的景象。
那倆人應該都是生活不俗的人,大媽雖穿著簡單,卻搭配的極為得體。
黃單以設計的目光去打量,大媽的衣服選色溫和,顯得成熟而內斂,整個人的氣質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那種。
而年輕女孩打扮時尚,開著一輛麵包車停在路邊,只不過從車頭到車尾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顯然是把車直接當貨櫃了。
“阿姨,這衣服的包裝都沒了,不好再賣出去的。”
“好賣地呀,你這衣服包裝不都是一樣的嘛,隨便找個袋子套一下不就好啦,是不是啊小姑娘。”
“哎,好吧,阿姨,你這樣我生意真的好難做的,你把衣服給我吧,我給你退。”
年輕女孩沒有再跟大媽糾纏下去。
大媽笑呵呵的,“這就對了,衣服的錢雖然少,但理不能不講,你說是吧。”
圍觀的人漸漸的散去。
黃單心想,同樣是路邊擺攤賺錢,對窮人來說,那就是生計,是孩子的學費,是父母的藥費。
而對有錢人來說,擺攤不過是個生活體驗。
工作之餘的消遣,不在乎能掙多少,在乎的不過是個生活中的“理”字。
黃單想起合租房的那幾人。
從表面看來,每個人表現的都很合常理,循規蹈矩的做著屬於他們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可是黃單知道,在這些合理表現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偷偷做著極不合理的事情。
而黃單的任務,就是要將這個人給找出來。
“到底是誰……”
黃單將所有的人面孔從自己腦海中過了一遍,在洗||浴中心上班的阿玉,從美容院辭職回來的陳青青,從事平面設計的王海,職業不明的趙福祥和江淮,還有多年從事二房東事業的房東一家,他們有什麼顯現出不合理的地方嗎?
還是說,黃單忽略了什麼東西?他跑偏方向了?
黃單胡思亂想了一路,在小區樓底下看到一點火光,忽明忽滅。
他問著坐在臺階上抽菸的男人,“你是在這裡等我下班嗎?”
江淮對著夜空吐一口煙霧,“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黃單說,“哦。”
江淮站起來拍拍屁股,往樓道里走去,“你那什麼破公司,加班到這麼晚。”
黃單說,“專案比較趕,等忙完這陣子,會好一些。”
樓道里是感應燈,跺個腳就亮了。
江淮的嘴邊叼著煙,長腿邁開,一節節的爬著樓梯。
黃單落後一節樓梯,視線不自覺的停在男人的屁股上面,“晚上你給我打過兩個電話,是不是以為我在外面?”
江淮冷哼,“少自作多情,你那號碼跟我一朋友的很像,就差一個數字,我撥錯了而已。”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你在看什麼?”
黃單說,“我們說回上一件事,我記得自己沒有把號碼告訴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淮把煙夾在指間,彈了彈菸灰說,“誰要跟你說回上一件事,現在說的是這件事,你剛才看的哪兒?嗯?”
黃單實話實說,“你的屁股很翹。”
江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