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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依然不給回應。
黃單說,“算了,我過去吧。”
江淮就感覺背後多了一個火爐,他額角的青筋蹦了兩下,沒回到原位,“這麼熱,你過來幹什麼?”
黃單說,“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
江淮的口氣冷硬,“不陪。”
片刻後,他不耐煩的開口,“不是要說話嗎?怎麼不說了?”
黃單習慣了,“你搬進來的時候,這裡都住著誰?”
“大晚上的,你的好奇心怎麼這麼多?”
江淮把兩條腿擱在椅子上,難得的給出了回答,“陳青青和王海是第一個搬進來的,阿玉在我前面,之後是隔壁的啤酒肚,最後是你。”
黃單將這條線索收進腦海。
下一刻,江淮突然跳下床,“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你動手動腳幹什麼?想死是不是?”
黃單很無語,“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胳膊。”
江淮繃著臉,“碰胳膊不是碰嗎?我警告你,給我老實一點。”
黃單說,“你太緊張了。”
“我緊張個屁!”
江淮剛說完,就去摸煙盒,叼根菸在嘴裡,又去摸打火機。
黃單搖搖頭,總是喜歡撒謊,“別抽菸了。”
江淮低罵一句,“囉嗦。”
他把煙丟桌上,“到裡面去點。”
黃單挪到床裡面,手邊多了個粗||糙的東西,還有溫度,滾燙,是男人的手掌。
過了幾秒,又似是幾分鐘,粗||糙的觸感將黃單的手包圍,兩隻牽在一起的手上汗溼一片,不知道是誰留的汗。
房內安靜了一會兒,黃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為什麼要紋葉子的紋身?”
江淮在黑暗中回答,“不知道。”
黃單哦了聲,沒有再問下去,他對那片葉子的關注太多了,無意間的行為,總覺得很親切,問系統先生,對方給了個官方回答。
沉默幾瞬,黃單說,“睡吧,晚安。”
青年又靠過來了,溼熱的呼吸噴在後頸位置,江淮心想,晚什麼安,今晚鐵定要熬到天亮,沒想到自己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淮都在黃單的床上,他們一覺到天亮,別說人了,連蟑螂都不見蹤影。
江淮就像是辟邪的,邪物不敢近身。
黃單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他觀察過李愛國,包括張姐,夫妻倆都沒有任何異常,好像那晚真的只是自己搞錯了。
把練習畫完,黃單有點口渴,他伸手去拿水杯,忽然一愣,手停在了半空。
那晚他很清晰的記得,睡覺之前明明是把杯子放在床頭的。
後來驚醒了,杯子卻在桌上。
黃單又有了悚然的感覺,沒有搞錯,就是有人進來過。
江淮在陽臺接完電話進來,“你在想什麼?”
黃單說,“沒什麼。”
江淮湊到電腦前看,“你這畫的什麼,女人的身子?”
黃單說,“我是在臨摹國外的一張油畫。”
江淮冷哼,“那也是光著的。”
他坐在床頭,開啟藥箱,熟練的給自己清理傷口。
黃單扭頭去看,沒問男人是怎麼把手臂上的一塊肉給弄沒的,對方回來就接電話,似乎很忙,“我來幫你吧。”
江淮出聲阻止,“別碰,你做自己的事去。”
黃單說,“我已經做完了,真不要我幫你嗎?”
江淮搖頭。
看男人把沾血的棉球丟垃圾簍裡,黃單的眉心擰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從事很危險的工作?”
不等男人說什麼,他就說,“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可以知道點你的事情。”
江淮的手一抖,棉球摁進血||肉裡面,他悶哼一聲,面色青白。
黃單找紙去給他擦血。
江淮沒管流血的手臂,而是抓著青年的肩膀,“什麼關係?”
黃單的肩膀被抓的有點疼了,他掙脫幾下,沒成功,“你心裡想的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江淮的目光灼人,“那你猜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黃單說,“我不猜。”
江淮的嗓音危險,“猜不猜?”
一片陰影蓋下來,黃單的唇被壓住,那股強勢的力道很快就消失了。
江淮找碘伏開啟,耳根子薄紅,“等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