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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黃單立刻跑進屋裡,端著缸子就喝。
走著走著,突然穿越就算了,過來的季節還是他最討厭的夏天。
這也行吧,但鄉下……
不是黃單歧視農民,是他不熟悉這種生活環境,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瞭解,怕裝的不像,露出破綻。
到時候兇手沒查出來,他就已經被懷疑,有性命之憂。
黃單把缸子喝空,模擬出原主的性格,扭頭小聲問,“媽,綠豆湯還有不?”
陳金花拿大針在鞋底上劃拉幾下,她說沒有了,“那點是李根家送來的,你想喝,明兒媽給你弄上一鍋。”
黃單放下缸子,搜尋原主的記憶,翻出關於李根的那些片段。
李根是李大貴的親哥,皮相好,生的人高馬大,勤快能幹,勇猛剛烈,為人也很正氣,三十好幾了,如今卻沒個暖炕頭的。
他以前娶過媳婦,還是倆,全死了。
傳聞李根克妻。
原本李根在大城市工作,他娘突然癱瘓了,又不肯離開村子上外面醫治,說就是死,也要死在村裡,他不得不回來照顧。
有不少姑娘被李根迷上,家裡堅決不同意,尋死覓活的也有。
黃單坐到板凳上,說起來,李大貴他娘癱瘓,也在兩年前。
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惜那時候原主在外地打工,李大貴的死,他都是過年回村才知道的。
黃單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光著膀子,他在幾個屋轉轉,手裡多了個蒲扇。
晚上再洗澡吧,天這麼熱,沒個空調,灰塵滿天,洗了也是白洗。
下午,太陽沒那麼烈了,黃單找了個破褂子穿上,到田裡割稻子去。
他這一穿,趕上忙農活了。
陳金花腿腳不便,身體也不行,就在稻床拉繩子轟來吃食的雞,不時把稻子翻翻。
各家各戶陸陸續續出來忙活,村裡的嘈雜聲響成一片。
黃單頭戴草帽,手拿鐮刀,有模有樣,他繞過墳包,往塘邊的那個田走去。
左邊過來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中間的男人個頭很高,面龐剛毅,他光著膀子,露著麥色的胸膛,清晰可見的腹||肌,人魚線,一塊塊緊繃的肌||肉上面,有細密的汗珠攀附著,閃著金色的光。
那人是李根。
村裡挺多小年輕叫他哥,不是他年長,是他有真本事。
至於克妻的傳聞,在意的是女孩子,不是他們。
瞥了眼男人,黃單口乾舌燥,彷彿看到刷了層醬料的烤肉,他放慢腳步,離的近了,沒聞到肉香,只有臭汗味。
李根看不出顏色的褂子搭在肩頭,他走一步,褲腰上的鑰匙就晃起來,發出清脆聲響。
黃單看著那一大串鑰匙,不沉?他的視線掃動,見其他人也掛了。
略一沉思,黃單掉頭回去,再出來時,褲子上多了一把鑰匙,用紅繩子穿著,一甩一甩的。
入鄉隨俗,融入集體,才能儘快把自己當成原主。
黃單到了田邊,望見金燦燦的稻子,像一塊金色的毯子,鋪滿了整個田,他頓時就失去下田的勇氣。
後頭過來個黑小子,拿手拽黃單的草帽,“冬天,你把這個八分的割完,後面就剩個一畝二的了,搞完了幫我一把啊,我家這邊還早。”
黃單草帽下的眼睛抬起,看看來人,是張英雄,原主的堂弟。
他沒說話。
張英雄見怪不怪,直接站在高高的田埂上,往右邊的田裡跳去。
黃單不跳,老老實實的走了段路。
作為一個只見過白花花的大米,沒下過田,見過稻子的人,黃單是不會割稻的。
他非常怕疼,擔心自己把手割破,沒想到一碰稻穗,握鐮刀的姿勢就不自覺地換了。
應該是原主的影響。
黃單鬆口氣,麻利的拽住稻子,手腕使力,在一處下刀,耳邊響起嚓嚓嚓聲。
他把稻穀順著整齊放在腳邊,看一眼稻樁,有一絲成就感。
很快,成就感沒了,只有疲憊。
太陽下山,周圍的田裡都有人,趁不曬了趕緊多割點稻。
再晚些,蚊子上趟的出來,一抓一大把。
黃單的腰快斷了,他弓著背慢吞吞走到田埂上,割幾小時稻子,比他在工地上待幾天都要累。
身後有水聲,黃單轉頭,見是李根,他正趴在一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