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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咋地,讓你傷心了,心裡頭有怨可以,但該做的還是要做,知道媽的意思吧吧?”
陳飛扯扯嘴皮子,沒什麼意義。
聶友香說出這些天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舅舅真跟你弟弟親近上了。”
陳飛合上書起身回屋。
聶友香把瓷盆撿起來,她想起一些陳年舊事。
上一代人重男輕女,有人想生個男孩,得先生好幾個女孩才有那福氣,有的生了一堆女孩,也沒個男孩。
聶友香很順利,第一胎就是帶把的,她對老陳家有了交代,卻私心的想要個小棉襖,就生了二胎,也如願以償,兒女雙全,湊成了一個“好”字,別人很羨慕。
女兒兩歲半那年,聶友香意外懷孕,當時家境還行,就把老三給生了下來,還是個帶把的。
老三小時候長的比女娃娃還要漂亮,粉嫩嫩的,一雙眼睛又黑又大,誰見了都想親一口,她對老三疼愛的不行,一顆心全撲上頭了,什麼都給他最好的,還為他打了一個小金鎖。
哪曉得老三越大越難管束,書讀不進去,手藝也不學,那也就算了吧,聶友香跟老伴想過,就讓老三這麼著吧,只要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就行。
可老三漸漸的就不願意在家待了,成天成天的往外面跑,跟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混混走街串巷,惹是生非,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說也說了,打也打了,就是不聽。
聶友香對老三很失望,她跟老伴提心吊膽,怕他早晚要出事,結果就犯事蹲了兩年勞改。
蹲勞改是天大的事,丟人現眼,閒言碎語跟異樣的目光就沒停過,老伴被氣的中風,不久後就走了。
那段時間聶友香也病了,她不想再去看老三,心思全部分給老大老二了。
老三被放出來後,也沒有收斂,第一時間就去找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今兒從家裡偷個五十,明兒偷個一百,下次在哥哥姐姐那裡再要一點。
聶友香是真的沒辦法了。
好在老大老二從小到大就非常優秀,很爭氣,是周圍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可現如今老大的工作還沒定下來,老二在文工團那邊也需要打點,聶友香心裡發愁,全指著前段時間轉了性,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老三在舅舅那裡說上話,對方卻不拿她的話當回事。
這點跟以前一個樣,不想聽的就不聽,說死了都沒有,不想做的拿刀架脖子上也不做。
也不知道那性子像誰。
聶友香琢磨琢磨,就去了堂屋,坐在椅子上拿座機打了一個電話,“吳媽,吃過午飯沒有?最近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吳奶奶在那頭說,“剛吃過,挺好的,沒什麼事兒。”
聶友香的語氣裡透著關心,“吳媽,天轉涼了,你多穿點衣服,要是累的很,就跟文遠說多請個人,身子骨要緊。”
吳奶奶哎一聲,“請什麼人啊,要是請了人,我這把老骨頭就得被撥到一邊去了,等我什麼時候拿不起掃帚,走不了路再說吧,我看也快了。”
聶友香說,“吳媽你別這麼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文遠還不得擔心死。”
吳奶奶嘮叨起來,說人上了年紀,這個想幹,幹不了,那個想幹 ,也幹不了,跟年輕時候沒法比。
聶友香聽她嘮叨了好一會兒,“那什麼吳媽,我家小飛工作的事一直還沒解決,你看能不能在文遠那兒說一說?你的話他會聽的。”
吳奶奶蒼老的聲音裡全是怨氣,像個老小孩,“我也沒法子,上回我跟文遠提了小飛的事,他就拿話堵我,過些天我又提了一次,他直接給我甩臉色,我要是再提,還不得在我面前摔碗?”
她嘆了聲,“友香,小飛的事我是真沒法子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他那麼聰明,人又懂事,肯定會找到好工作的,最晚也就是年後,不會有問題的。”
聶友香沒想到連吳媽的話都不起作用,她很震驚,“小於在嗎?”
吳奶奶說在的,“我正好有事跟你說呢。”
聶友香說,“什麼事你老說吧。”
吳奶奶說,“你家老么有事沒事的就在文遠那裡說我這個老太婆的不是,再這麼下去,我要被趕出去了。”
聶友香不信,“吳媽你這玩笑開的,小於哪兒有那個能耐啊。”
她笑著說,“文遠在進聶家以前就是您照顧著的,他是什麼性子您比誰都清楚不是嗎?這世上他跟您最親。”
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