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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老舊了些,原主也沒仔細收拾,灰塵很多,黃單吸一口氣,都帶了些灰塵進肺腑裡面,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始擦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跡,已經發黑,無聲無息往地板的縫隙裡面滲入,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血跡,從那個位置到門口。
像是有人手裡拿了什麼東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著血,滴了一路。
黃單丟下拖把去開門,血跡停在門裡面,走道上別說血跡,連血腥味都沒有,他動動眉頭,地上的血是殺人兇器留下的吧?
能一下把人打死,黃單第一個猜到的就是鐵錘。
他沒死,活著站在兇手面前,對方或許能露出點破綻,最好是這樣。
對面紅油漆刷過的大門開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他穿著普通的條紋t恤跟長褲,腰間夾著公文包,頭髮油膩,眼底有青色,下巴上的鬍渣沒刮,似乎熬了夜,精神不怎麼好。
原主剛來不久,又喜歡窩在家裡,出門的次數少,還不規律,對鄰居的情況很不瞭解,鄰居對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黃單打了個照面,他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黃單開了口,“這麼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詫異的扭頭,確定新鄰居是在跟自己說話後,他笑笑,“沒法子,給人打工,就是賣命。”
話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鄰居頭上的紗布,“沒事兒吧?”
黃單邊說邊觀察中年男人的表情,“昨晚屋裡進了小偷,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驚的吸氣,臉色變了變,“小夥子,東西丟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趕快報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錶,說趕時間,嘴裡嘀嘀咕咕的,“上週三樓死了個人,這次又有小偷出沒,以前好好的,怎麼最近這麼不太平……”
樓道里的聲音漸漸模糊,黃單欲要關門,突然就有嬰兒的哭聲傳入耳膜裡面,是對門傳出來的,他沉思片刻,抬腳回了屋。
上午黃單去醫院把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塊頭髮,還被醫生給教導了一番,說他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不要命,頭上的口子不是鬧著玩的。
醫生還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黃單,傷在頭部,還那麼嚴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傷壓根不在他的頭上,跟他沒關係,什麼感覺也沒有。
“年輕人,要不要給你報警?”
醫生認為是他人故意為之,傷口一看就是用東西擊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黃單搖搖頭,等醫生苦口婆心的說完了,他接過病歷本,拿藥走人。
沒有痛覺,意味著身體受傷時,不能判斷是什麼程度的,哪怕死亡來臨,自己不會有感覺,黃單對這個懲罰不做任何評價,他只能試著養成習慣,時不時的去檢查這副身體。
黃單在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幹別的事,專門費心去摸清鄰居們的情況。
這房子沒有電梯,一共五層。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樓,對門是對中年夫婦,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黃單那天早上見過的那個,女的是家庭主婦,他們剛有一個男寶寶,不到三個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點左右回來,週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點多下班。
天熱,女的白天不帶孩子出來,下午四||五點會推著嬰兒車出門,帶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她是個優雅知性的女人,黃單碰過兩次,聊的都不錯。
中間那戶住著一個單身的年輕女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多,長的有點兒兇,房子應該是租的,裡面沒怎麼裝修,她有嚴重的潔癖,開門關門都會先用紙巾蓋在門把手上面,使勁擦幾遍才去碰。
關於那一點,黃單湊巧的親眼目睹過。
三樓第一家住的是死者老張跟他兒子,兒子在讀高二,父子感情不好,父親死了也不難過,哭都沒哭一聲,這是黃單在小區裡聽老大爺閒聊聽來的資訊,說老張的兒子是白眼狼,沒良心。
住在老張對門的是個中年人,本來是做生意的,買了房車結了婚,日子過的紅火,沒想到會遭遇變故,人生摔了個底朝天,生意做虧了就一蹶不起,成了無業遊民,常年燻酒,老婆受不了他,直接跟人跑了。
他的脾氣很差,尤其是喝了酒以後,逮著誰就上去衝兩句,甚至還會動手打人,跟鄰居的關係很不好,不受待見,鄰居私底下經常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