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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於不需要這樣。”
黃單露出“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的表情,他開始給男人分析,從第一次去對方那邊吃飯開始,一直說到昨天,“每次我吃的菜都是你面前的那幾盤,我那麼做,不是害羞,不是好奇,更不是好玩。”
聶文遠少有的被堵住話頭,面露啞然之色。
黃單想了想問道,“你說你會做那幾道菜,以前特地學的嗎?”
聶文遠說,“小於,如果我告訴你,那幾個菜我一個都沒學過,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你信嗎?”
黃單愣了一下,“我信。”
這個話題裡揉進去了許多溫情跟纏||綿,等到房子裡亮堂起來,那兩樣東西不但沒有消弱,反而更濃。
黃單隨意打量了一下他們的家,跟原來住過的房子相比,處處都透著溫馨跟精細,山裡的那棟都比不上,他看的出來,男人為這裡費了不少心思。
聶文遠脫下深灰色的羊毛大衣,“附近有我的人,很安全。”
黃單說,“你不怕他們會懷疑嗎?”
聶文遠的食指刮一下小外甥的臉,“小於,不要擔心,給我一點時間,時機成熟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黃單說,“好哦。”
聶文遠去酒櫃裡拿了瓶酒出來,“我今天高興,過來陪我喝一杯。”
黃單拿下脖子上的圍巾走過去,這麼一點路就打了兩個哈欠,他的頭有點暈,可能感冒了,“你晚上還沒喝夠?”
聶文遠說不一樣,“晚上的飯局是應酬,現在是享受。”
黃單端起酒杯輕晃幾下,低頭抿了一口紅酒,滿嘴醇香,再抬頭時發現男人在看自己,他挑眉,眼神詢問。
聶文遠的目光深諳,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把小外甥手裡的酒杯拿下來擱在桌上,隨後就彎下腰背湊近,汲取著他嘴裡的酒香。
一杯酒被兩個人喝了,分不清是誰喝的更多一些,到後面也沒再管酒,而是抱在一起親的難捨難分。
黃單的聲音裡有很重的鼻音,被親的嘴||腫了才想起來,“我有點感冒了,會傳染給你。”
聶文遠一摸小外甥的額頭,面色就變了變,他去倒水,把人叫到面前,“喝了。”
黃單照做,喝了大半杯溫水,他坐到沙發上,被冷風吹了的原因,頭疼,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聶文遠拍拍他的臉,“別在這兒睡,去臥室。”
黃單半搭著眼皮張開手臂,“抱。”
聶文遠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向來都是波瀾不起,卻硬是呆愣了半響,他揉額頭低笑,欲要彎腰去把小外甥抱起來,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禁不住的悶哼。
黃單一個寂靜,立馬就站了起來,“沒事吧?”
聶文遠說沒事,他又要去抱小青年,對方躲開了。
黃單強撐著上樓,“你的傷沒好,不能抱我。”
聶文遠搖搖頭,他進臥室的時候,人已經躺床上了。
知道男人在給他脫衣服褲子,黃單沒動,由著他去。
聶文遠捲起毛衣袖子,邁開腳步去衛生間打盆水端過來,他把盆放在床頭櫃上,弄溼了毛巾,“轉過來,我給你擦臉。”
黃單把頭從左邊歪到右邊,正對著男人。
溼熱的毛巾蓋上來,他的鼻翼動了動,覺得很舒服,之後是手,每根手指頭都被擦的乾乾淨淨的。
聶文遠去換盆,用毯子把小外甥裹住撈起來放到腿上,手臂從後面伸到前面,握住他的兩隻腳放進盆裡,給他擦洗,“我這輩子就沒這麼伺候過誰。”
黃單突然就醒了,他仰頭看看男人,又閉上眼睛睡去。
收拾了一番過後,聶文遠坐在床邊,沉默著凝視他的小外甥,他伸手去摸,低頭去親,長長的嘆一口氣。
第二天上午,黃單的感冒好了,頭也不疼了,他跟聶文遠打過招呼,就去見了周薇薇。
周薇薇離開了醫院,住在自己的家裡,黃單到那兒時,聶秀琴正在大掃除,快過年了。
黃單一進門,聶秀琴就給他拿瓜子花生,還拿了一大把芋頭幹,話是衝著房裡喊的,“薇薇,你看誰來了?”
周薇薇在捲毛線團,聽到喊聲也沒出來。
黃單走進房裡,“表姐。”
周薇薇看看進來的人就起身去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袋子,裝的都是花生糖,她全遞過去,“吃。”
黃單伸出兩隻手接,“謝謝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