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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而又優雅,聶文遠看的入神,也沒聽電話裡的人在說什麼。
聶友香喂喂了好幾聲,青著臉把話筒掛了。
當天下午,家裡的座機打到聶文遠的手機上,吳奶奶蒼老的聲音裡全是關切,“文遠啊,我去看過小飛了,他住的病房環境很差,裡面還住著別人,不是咳嗽,就是幹這幹那,吵的很,那能好好休息嗎?”
聶文遠靠著椅背,“吳媽,你如果覺得無聊,就去鄉下住一段時間,那裡的街坊四鄰都在,能陪你嘮嘮家常。”
吳奶奶立刻就唉聲嘆氣,“我老了,遭人嫌。”
聶文遠瞥見小外甥換上膠靴去門外,他起身,大步跟過去。
黃單說,“我去看看雪景。”
聶文遠在掛掉電話前,那聲音已經傳進手機裡面,好在吳奶奶聽力不怎麼好,要是聽見了,肯定會掛了電話就往聶友香那兒打。
二十一那天,聶文遠接了通電話出門。
黃單站在屋簷下面,頭頂掛著一排冰凌子,他的嘴裡冒著白氣,“舅舅,早點回來。”
聶文遠走到車門那裡又轉身回去,抬手摸摸小外甥的頭髮,“外面冷,回去吧。”
傍晚的時候,黃單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一不留神,就把手邊的水杯給撞到了地上,當場四分五裂。
另一邊,聶文遠出了意外,那幾個保鏢都是一副刀懸在脖子上,等著領死的灰白表情。
聶文遠讓邊上的一個保鏢通知下去,讓所有的人都出動,儘快查詢王明的行蹤,還叫人盯緊陳小柔。
他隨後就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小外甥的,說他臨時有事要處理,什麼時候回去還不知道,要看事情的完成情況。
那頭的黃單在清掃碎片,他把手機夾在耳朵跟肩膀中間,“舅舅,你在哪?”
聶文遠說在路上,“你在那裡住著,等舅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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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單說,“十天,你不回來,我就走下山。”
聶文遠單手捂住腹部,“小於,你聽話,別讓舅舅擔心。”
黃單說,“舅舅,我做不好飯,你不在,我也睡不好。”
聶文遠聽的心臟抽疼,那股疼痛一下子就把他腹部的傷給蓋住了,他低低的說,“十天,舅舅一定回去。”
結束通話後,聶文遠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把人照看好,他在,你們的命就在。”
從始到終,聶文遠的聲音裡都聽不出絲毫的虛弱,語速不快不慢,氣息都很沉穩,和往常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打電話的人腹部被刺了一刀,口子很深,此時血流不止,鮮血把衣褲染紅,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他的腳邊已經出現了一灘血跡。
打完電話,聶文遠就失血過多,直挺挺的往前栽倒,被手下扶著,手忙腳亂的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