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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對待,這是想要他繼承家業,晚年可以給自己送終的樣子啊……
這麼想也不對啊,主任即便不打算結婚生子,想找個小輩好好培養,大外甥最合適,就算不挑他,還有其他人選,怎麼也輪不到一個衚衕裡打滾的小混混。
說到小混混,那就更邪了,他蹲過勞改,屁事不會,隨便一打聽,都是他的風光事蹟,可現在這個一舉一動活脫脫就是一小少爺,有時候給人的感覺跟主任一模一樣。
幾人眼神交流,發現各自的心思都差不多,怎麼想都很怪,還偏偏想不明白,他們誰也沒有發表意見,也沒離開。
黃單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離開餐桌去了沙發上,隨意拿起一本書翻看。
上午九點多,門外響起車子的引擎聲,在外頭監視的幾人認出車,他們趕緊把吃驚的表情收了跑過去,一刻都沒耽誤。
司機出來開車,聶文遠從後座出來,氣色不怎麼好,其他的並無異常,他把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裡,拿出煙盒叼了根菸在嘴邊,有人擦了火柴遞上前點菸。
聶文遠吸上一口煙,“說。”
這次大漢沒開口,他不敢,另外無人你憋我也憋,最後先憋不住的說話了,“小陳先生吃喝拉撒都很正常,就是人瘦了一點點,他應該是在減肥。”
他一說完,就收到其他幾個的瞪眼,減肥,虧你他媽想的出來,你自己是白痴就算了,當主任跟你一樣嗎?!
氣氛有些壓抑,風在吹,雪粒子在飄,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往死裡憋。
聶文遠說,“繼續。”
大漢幾人鬆口氣,恭恭敬敬的彙報,“幾天前來過人清了場,在那之後就風平浪靜,連只耗子都沒路過。”
聶文遠把煙夾在指間,低低的咳嗽兩聲,他叫人都在外面候著,沒他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
黃單早在聽見車子的引擎聲時,就知道人回來了,他沒出去,是給對方跟底下人交流的時間,問問他這十天過的如何,吃的怎樣。
有一串腳步聲從門口過來,黃單抬頭,看到男人那張蒼白又消瘦的臉,瞳孔就縮了一下,他本來是要起來的,現在卻沒動,手裡的書也還在攤著,沒有合上。
聶文遠走到小外甥面前,“見到舅舅,都不起來一下?”
黃單沒說話,他正在用一種鋒銳無比,也冷靜無比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掃視。
聶文遠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對這樣的小外甥感到陌生,也棘手,他側頭吐出一團菸圈,再把臉轉過去,“小於,舅舅沒有晚一天。”
黃單不理會,面上沒有表情的問,“哪裡受了傷?”
聶文遠的口鼻噴煙,“舅舅沒受傷。”
黃單垂下眼皮,他先是把手裡的書合上了丟在沙發上,而後站起來走遠了,突然就朝男人飛奔過去,像一隻小野兔。
聶文遠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接。
要換作平時,別說衝過來的是隻小野兔,就是頭大黑熊,聶文遠都能輕輕鬆鬆接住,要是人樂意,他還能抱著轉上幾圈,可他腹部的口子沒全癒合,這麼一下就直接裂開了。
黃單察覺男人接住他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肌||肉就繃緊了,嘴裡還發出痛苦的悶哼,他掙脫開了腳踩到地上。
聶文遠看小外甥伸手解他的大衣釦子,一顆顆從上往下的解,他嘴邊的煙都抖了一下,嗓音變的低啞,一把抓住那隻手,“小於。”
黃單不搭理,把手抽離出來,將男人的大衣釦子全解開,就看到對方腹部的毛衣滲出一塊血跡,他直接就把毛衣下襬往上撩,入眼的是被血染紅的紗布。
按理說,以聶文遠強健的體質,腹部的刀口養十天也該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在這期間因為變故出去了幾次,還有一次是換醫院,傷口有兩次裂了重新縫合過,所以傷勢才沒好。
舅甥倆都沒說話。
黃單撤了手,後退兩步仰頭去看男人,他不是個會鬧的人,哭也是怕疼,不疼是不會哭的。
現在黃單哭了,刻在靈魂上的疼痛在這一刻發作起來,他看不到傷口,只覺得心很疼,就像是被什麼利器紮了一下,疼的要死。
聶文遠看到小外甥靜靜的流淚,他的呼吸一滯,心跳停了一下,忍不住的把人抱在懷裡,一手夾開煙,一手繞到後面,生疏笨拙的拍拍。
黃單沒說話,疼痛感緩了緩才開口,聲音都是哽咽的,“傷口沒癒合,為什麼出院?”
聶文遠不自禁的彎了腰背,唇湊上小外甥的發頂,湊到他的耳朵那裡,還想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