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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有事,先掛了。”
黃單嗯了聲,他聽著耳邊的嘟嘟聲,抿了抿嘴後把話筒放下來,蓋在座機上面。
座機安安靜靜的擱在黃單腿上,之前吳奶奶跟原主家打的都是男人的手機,座機的號她們是不知道的,這就意味著,座機響的時候,除了撥錯號碼的,就只有男人。
黃單掐掐眉心,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上樓睡覺。
另一邊,聶文遠拿著手機昏了過去。
那天之後,座機就沒再響過了,黃單會去看牆上的日曆,到第六天時,他在房子裡待的快要發黴了,就換上膠靴,拿著獵||槍出門。
山裡有寒風肆意橫行,黃單穿著件長到腳踝的軍大衣,戴著毛帽,裹的像個粽子,他吸吸鼻子,冷空氣一股腦的黏上來,被吸進了肺腑,渾身的毛孔瞬間就緊縮了一下。
兔子的腳印沒看見,山雞野豬也沒有,黃單在山裡留下了雜亂無章的鞋印,深深淺淺的,愣是把一片白給弄髒了。
走累了,黃單就一屁股坐在雪上面,他把獵||槍放在腿上,手肘撐著膝蓋看遠處垂下來的樹枝。
冬天再冷,都比夏天好,夏天熱起來,頭頂都噴火。
一陣風吹過,那裡面隱隱夾雜著其他聲響,黃單登時就站起來,他神情戒備的掃視四周,拿著獵||槍的手收緊。
除了樹,就是雪,沒有什麼野獸,人影。
黃單原路返回,他一邊走,一邊觀察雪地裡留下的鞋印,被他發現了不屬於自己的鞋印,有六串,都是成年男人的腳,追隨他而來的,他的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的回了住處。
聶文遠出事了。
這是黃單在坐下來喝了杯溫水,冷靜下來後分析出的結果,那六個人的跟蹤不是要對他不利,而是在保護他。
住在山裡,第一個要防的不是豺狼虎豹,是人。
第八天,黃單的想法得到證實。
凌晨三點多,外面傳來打鬥聲,黃單驚醒後就立刻跑下床,連拖鞋都沒穿,就打著赤腳拿了床邊的獵||槍站在牆角,整個人都躲進了陰影裡。
地上的雪沒有融化掉,到了夜晚就泛起銀光,盡數跳進視野裡。
有慘叫聲陸續傳入耳膜,黃單貓著腰走到窗戶那裡,藉著銀光往下看,他起初分不清敵友,直到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認出是聶文遠的人,根據大漢的出擊,跑位,救助,才能分別哪幾個是友。
寒冬的深夜突有一聲槍響,從二樓的窗戶那裡發出,子彈劃破虛空,打中一人的小腿。
打鬥持續了十多分鐘結束,地上一片狼藉,有鮮紅的血滲入雪裡面,這一灘那一灘的,像屠宰場。
客廳裡的燈亮著,黃單坐在沙發上,手還拿著獵||槍,一張臉上不見情緒起伏,這是他一貫在人前的樣子,很冷漠。
換成他自己的臉,就是上等的瓷器,玉石,看著好看,精美,觸手冰冰涼涼的,沒有溫度。
大漢低眉垂眼,“謝謝小陳先生救屬下一命。”
黃單沒問自己開槍打中的人現在是死是活,傷亡的情況怎樣,也沒問都是些什麼人,這些問題會有人來告訴他的,他只說,“把地上清理一下。”
大漢應聲,扭頭就吩咐弟兄們收拾現場。
黃單把獵||槍放在一邊,他的手肘撐著腿,上半身微微前傾,“你們都過來點。”
六個人看一眼沙發上面的小青年,他們一個個的都五大三粗,體格強壯,卻硬是憋了一下氣才邁開腳步。
臥槽,小青年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主任,真不虧是舅甥倆。
黃單問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六人誰也沒出聲,安靜了會兒,那個大漢粗著嗓子開口,“主任跟小陳先生來的那天。”
黃單哦了聲,“怎麼沒見過你們?都躲在山裡?”
大漢捅捅邊上那位,意思是輪到你了,那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其他人也是閉口不言,生怕說錯話。
沒法子,還是大漢回答的,“哥幾個住在地下室。”
黃單,“……”
他下意識的看一眼腳下的木地板,嘴角輕微抽了抽,“你們不想被我發現,那你們平時出來活動,雪上的腳印是怎麼解決的?”
大漢咧嘴,“這些天陸陸續續的都在下雪,會蓋掉。”
黃單沒再說話,他保持著現在的姿勢不變,目光盯著大漢,卻又像是在發呆。
大漢不知道,被盯的渾身發毛,他吞口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