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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瞼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來,他夜夜做夢,還都是同一個夢。
夢裡陸匪抱了個人,是男的,他認識,就是面前這位季時玉同學。
季時玉同學在夢裡還幹那晚乾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頭溫溫軟軟的,觸感好像從他的手背進入了他的心裡,導致他有事沒事的就去看那個蚊子包,說不出的怪異。
起初很噁心,後來發現已經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幾遍,再後來……就莫名其妙的適應了,還不自覺的去回憶。
陸匪接到劉大娘的死訊,就熬夜趕工作,飛最早的航班回來了。
他這麼急著回來,不是衝的劉大娘。
陸匪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青年,發現他額頭還破了,這才幾天,就青一塊紫一塊,蠢到家了。
黃單說,“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沒有?”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陸匪就失控了,“那天為什麼舔我?”
黃單說,“口水消毒。”
陸匪看白痴一樣的看他,“消毒?你沒上過學嗎?常識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黃單說,“以毒攻毒。”
陸匪,“……”
黃單說,“你找我啊?”
陸匪點根菸叼嘴裡,那張臉被煙霧遮蓋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黃單說,“是嗎?周姐姐說你在我家門口。”
陸匪面不改色,“我是來找趙曉的。”
黃單哦了聲,“今天是工作日,趙曉在公司,你不知道?”
陸匪的額角一抽。
黃單沒繼續戳穿男人的心思,“劉大娘死了。”
陸匪淡淡的說,“人都會死。”
黃單說,“是他殺。”
陸匪說,“有警察,連常識都沒有的,就別瞎操心了。”
黃單,“……”
他說,“就是推我的那個人。”
陸匪把煙夾手裡捏兩下,又塞回嘴裡,這個動作的意義很明顯,代表著焦躁,“別住這裡了,搬走。”
習慣了下達指令,語氣裡全是不容拒絕的霸道。
黃單搖頭,“我不能走。”
陸匪的面色漆黑,冷冷的說,“你是不是傻?不搬走,還等著被人再推一次?”
黃單拿鑰匙開門,“進來坐坐吧,我請你喝汽水。”
陸匪說,“我沒興趣。”
話是那麼說,人沒走,杵在了門口。
黃單換了拖鞋,邊走邊說,“我還有可樂,冰棒,瓜子,西瓜。”
陸匪的面部抽搐。
黃單聽著門口的腳步聲,他沒意外,從冰箱裡給男人拿了汽水,“這個我最喜歡。”
陸匪擰開蓋子喝一口,嫌棄的放桌子,“難喝。”
黃單託著下巴說,“我第一次喝也覺得不好喝,多喝兩口就會喜歡上的。”
陸匪沒看青年,目光掃視著屋子,“還挺乾淨。”
黃單說,“我不喜歡髒亂。”
陸匪的目光轉了兩圈,轉到青年臉上,他喝兩口汽水,還是難喝,“昨晚是怎麼回事?”
黃單把事情說了,一點都沒隱瞞,包括對王志的懷疑。
陸匪在意青年對他的信任,他感到困惑,覺得匪夷所思,對一個朋友都不是的人,竟然給出了全部的信任,這年頭的人都是越活越精,費盡心思的想從別人那裡得到好處,還有人傻到這種程度?
但有別的事讓他更在意,一個人就敢亂跑,還想去抓兇手,他把汽水扔桌上,“怎麼沒把你摔死?”
汽水從瓶口裡淌了出來,滋滋冒著氣泡。
黃單把瓶子扶起來,拿抹布把汽水擦掉,“當時情況特殊,而且,我就算不追,也會被推的,兇手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
看到青年手肘的青紫,陸匪的呼吸一滯,太陽穴一下一下的跳,他用手去按,用指尖去掐,還是沒用。
椅子被丟出去,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黃單沒發現陸匪站他背後,距離非常近,他一扭頭,腦門撞到對方的鼻子了。
鼻子傳來劇痛,陸匪不停抽氣,渾身肌||肉也在同一時間繃到了極致,他捂住鼻子,血從他的指縫裡流淌下來。
黃單去給男人拿紙巾,“不要忍著,疼就哭出來,我不會笑你的。”
陸匪的眉頭緊鎖,薄唇抿成鋒利又隱忍的弧度,他的眼皮半闔,疼痛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