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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如果不是我,咱們是不是能擠上火車?”聶詩雨看著秦濤,小心地向他說道。 秦濤搖搖頭:“沒關係,就算是上去了,也得倒車,夠折騰的了。咱們現在換個方式,也很不錯。” 這可是敞篷車,秦濤和聶詩雨坐在上面,可以將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餘,迎面吹著微風,非常的愜意,只是身後一個呼哧呼哧的聲音,有些煞風景。 這是一輛倒騎驢。 後面是輛28腳踏車的後半段,前面則是一個兩輪車,和普通的三輪腳踏車是倒著的,所以叫做倒騎驢。在芬河,這樣的車子隨處可見。 兩人沒有擠上火車,所有人都扛著大包,裡面裝滿了貨物,而且,按照鐵路局的標準,每一個包裹幾乎都是35公斤的。 為了照顧聶詩雨,一直到列車發車,秦濤也沒有帶著聶詩雨擠上去,所以,高價從票販子手裡買來的車票作廢,這讓聶詩雨有些不好意思。 “您這樣的大老闆,也不用擠火車,你們是做大買賣的。”後面騎車的人說道:“過了海關,到了對面,打上一輛拉達轎車,那多氣派,也花不了幾盧布。你們要兌換盧布的話,我這裡有…” “謝謝,不用了。”秦濤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兌換比例還好說,萬一要是換上一張假幣,到對面花去,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搞不好真的回不來了。 這裡面的門道太多了,稍不留神就是坑。 不過,過了海關,秦濤還是要打車的,這樣才能顯示出來他的身份。 秦濤一身西裝革履,頭髮特意打了摩絲,左手拿著大哥大,右手拿著一個公文包。雖然這裡沒訊號,大哥大也是身份的象徵,聶詩雨更是都市麗人的打扮,兩人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和那些擠列車發貨的倒爺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 坐上了拉達轎車,秦濤一口流利的俄語就說了出來。 “去符拉迪沃斯託克。” 秦濤這句話,頓時就讓司機一愣:“什麼?” 這傢伙在邊界趴活,一般接到的也是去格城的,最多就是去烏蘇里斯,至於去符拉迪沃斯託克的,還真是沒有。 “符拉迪沃斯託克,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秦濤說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快!” “兩百盧布。”司機開口說道:“先付錢。” 老毛子解體之後,經過休克療法,盧布變成了廢紙,在現在這個時代,盧布還是很值錢的,基本上和美元是一比一的兌換比例。 兩百盧布,絕對是天價了。 “從這裡到符拉迪沃斯託克,一共是一百八十三公里,按照莫斯科規定的價格,每公里0.1盧布,也不到二十盧布。現在,我給你五十盧布,就算是預定回程了,再加上這個。” 說著,秦濤將五十盧布遞了過去,順帶著還有一件襯衣。如果這傢伙還貪心的話,那秦濤就得把克格勃拉出來,嚇唬這傢伙一下子了。 好在沒有意外,司機接過來,屁顛屁顛地上路了。 “你們去那裡幹什麼?是執行了特殊任務回來嗎?” 一路上,司機滔滔不絕。 秦濤故作深沉:“事關機密,無可奉告。” 聶詩雨看著兩邊的景象,非常的興奮,一路上,不停地指指點點。 “哥,這裡的房頂怎麼都是尖的?” “這裡的土地這麼荒涼,怎麼沒有人種地呢?” 這趟出來,真算是過癮了。 秦濤很有耐心地做著解答,就當做是帶著她出來旅遊了。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終於到達了符拉迪沃斯託克,太平洋艦隊司令部。 “喂,同志,我是尼古拉參謀長的朋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他談…”秦濤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十元盧布,塞到了哨兵的手裡。 於是,哨兵也麻利地轉身打電話。 “什麼?參謀長沒有在?是的,知道了。” 哨兵放下電話:“參謀長不在,請明天再來吧。” 明天?秦濤有些著急,只有四天的短期護照,要是不能及時見到人的話,那就會無功而返的啊! 不過,這可是軍事要地,他要是敢直接闖進去,哨兵手裡的槍可不是燒火棍。 秦濤四處掃視著,眼珠子也在咕嚕嚕的直轉,接著,他就看到了這條街道盡頭,那個尖頂房屋的側面豎起的那個廣告牌。 海鷗酒吧!秦濤記得很清楚,在前世,自己和尼古拉成了好朋友,這傢伙就多次的提起過,在符拉迪沃斯託克當參謀長的時候,就經常去海鷗酒吧喝酒。 現在這個時間,尼古拉該不會是翹班了吧? 秦濤帶著聶詩雨,回到拉達轎車上,直奔酒吧。 身材高大的尼古拉坐在吧檯前面,手裡拎著一瓶伏特加,咕嘟咕嘟地灌進嘴裡,一口氣就吹了半瓶。 等到他放下酒瓶的時候,發現旁邊多了兩個中國人。年輕帥氣的秦濤坐在他的旁邊,聶詩雨大大方方地站在了秦濤的身後。 “喂,尼古拉,我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你還好嗎?”秦濤一邊慶幸自己的運氣夠好,一邊用流利的俄語向尼古拉說道。 “我們認識嗎?”尼古拉很是好奇,現在這個時間,酒吧裡沒什麼人,正是他過酒癮的時候,雖然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