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找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落下,耿凌閃著身子,生怕讓雨絲弄亂了她精心的打扮。
為什麼他還不來?直到這會兒,耿凌心頭才開始不安。
是地點弄錯?是時間弄錯?還是他在路上遇到埋伏,有了危險?
他不可能不來見她的,他喜歡她一定如同她喜歡他一樣,雖然他沒有說,但她感覺得到,由他熾熱的吻裡感覺到的。
那為什麼他還不來?
她等了很久、很久,不斷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月華裙上沾著水珠,她原以為是亭子裡漏了水,半天才弄明白,是自個兒的淚水。
終於,在模糊眼簾底,一個人影在雨中朝著亭子快步奔來,她急急拭去淚水,還來不及堆起笑,來人已竄入亭中,見著她的女子裝束,來人先是一驚,繼之誇張笑起。
是小安子!
“耿少爺!你又在玩什麼新玩意兒?又想耍弄哪個笨傢伙?好端端地幹嘛扮個女人!”
耿凌睇著小安子,微哼了聲,臉上卻是躲也躲不過的紅霞,她別過頭,不想讓小安子看見她剛哭過的眼睛。
“我做什麼都不干你的事兒。”耿凌沉著嗓音。
“是不干我的事兒,可行行好,不管你和五阿哥想玩什麼把戲,下回別選個下雨天,搞得人家一身溼,喏!”小安子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這信他護得緊,就怕被雨水打溼,他將信塞入耿凌手中,“這信是五阿哥臨去前叫我到這兒來交給你的。”
“臨去前?!”耿凌傻愣著無法思考。
“前幾日皇上召阿哥商議有關討伐噶爾丹的事情,皇上屬意讓阿哥任前鋒先至戰場視察情況,阿哥原在考慮,今兒一早卻去面謁皇上,接了此任,這事兒皇上急得很,午前便讓阿哥帶妥兵馬,拔營往天山去了!”
他走了?!
耿凌滿腦子亂哄哄地,對於小安子接下來的話語充耳未聞,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舍她去了!為了遠離她,他竟然寧可上戰場與敵人廝殺屠戮?這原本是他最厭惡的事情呀!
“阿哥肯接此事,最高興的人莫過於皇上了,他一向惱五阿哥不問功名、不求顯達……”小安子說了半晌,發現耿凌壓根沒在聽,忍不住瞪她一眼,“一個阿哥怪里怪氣,怎地你也被傳染上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趕回宮裡了。”
風雨中,小安子如來時般匆匆而去,消失在雨裡。
好半晌,耿凌才想起胤佑託小安子交給她的信箋,撕開封套,她取出素箋,上頭龍飛風舞,是他的字——錯誤無由眷戀。
短短六個字,沒有稱謂,沒有署名,沒有落款。
他果真無情,如傳言般,他甚至連讓她開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昨日他吻中的深情難道只是她的錯覺?
在他心底,難道只當她是個性格錯亂,痴戀著他的小男孩?
他怎能如此?連澄清的機會都不給?
連再見一面也吝於?
千山萬水,征途迢迢,再見何時?
也有可能,再見時已是生死陌路!
她原是深深愛著他的,這會兒,彷彿都已轉成了怨恨。
她將紙條撕成零零碎碎,像亭外的雨,又像她現在的心情。
一揚手,碎紙灑落雨中,黏入土裡,她捉起裙襬踱出亭子,棄傘於不顧。
雨,亂了她的發,糊了她的臉,滑了她的鞋,耿凌摔了幾次,跌在黏膩的泥地裡,如果繡花鞋能換成靴子就好了,她無意識地想著,繼之咬咬牙告訴自己,這一生,她總不能永遠這麼混沌不明,曖曖昧昧、非男非女地活著,總不能永遠讓人當成個“錯誤”!
雨始終不停,她的臉上,始終是溼溼的。
清聖祖康熙帝於三十五年二次親征噶爾丹,大敗之於昭莫多。
隔年三十六年再次親征,噶爾丹兵敗西遁,會索諾木阿拉布坦之弟策妄阿拉布坦據伊犁反,伏兵阿爾泰山,將擒以獻功,噶爾丹仰藥自盡,大清版圖,漠北至此平定。
迴轉京師,玄燁身子雖倦,心情卻是滿足的。
八歲即位,十四歲親政,十六歲清除了專橫跋扈的大臣鰲拜,之後,平定三藩之亂,和俄國簽訂尼布楚條約,妥善安置喀爾喀蒙古,派施琅收復了臺灣,現在又平定了漠北。
但在思至另一隱憂時,玄燁不由得鎖住眉頭,除了皇子繼位的問題外,其他事情算是均在他掌握之中。
在他第二次親征噶爾丹時,胤祁留守京師,並被授權處理各部院奏章,那次他做得很仔細,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