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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冰不勝嘆息地搖著頭。
掌門人以次,每個人都凝神傾聽,無疑的,那個叫“丹鳳”水紅芍的女人,已緊緊扣壓住了他們的呼吸。
冼冰臉上現出了一些不自在,他喃喃地道:“……那是她的美色!”
女人的美,在任何場合裡提出來,都應該是屬於輕鬆一面的,然而此刻,由於心情的迎異,在大家聆聽之下,居然沒有一點點輕鬆的感覺,反倒更為沉重!
“一鷗子”冼冰看了各人一眼,輕嘆一聲道:“……那是一種出奇的美,美到使任何男人在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
下面的話,他卻是礙於出口,頓了一下,才喃喃地接道:“……因此,江湖武林中,許多人都沉迷於她的美色,陷泥足而不克自拔,毀家毀身,而甘心充作她為害江湖的奴役……
此女貌美如仙,但心如毒蠍,一旦達到目的,即翻臉無情,對其面首任情殺戮,形成當時最可怖的粉紅色陷階,這才有後來的武林七修挺身而出,為江湖主持公道。”
掌門人和三堂長老俱都知道這位前掌門人早年義結江湖,風度翩翩,美如子都,正是“武林七修”之一。似乎聽到了這裡,才有些眉目。
“一鷗子”冼冰表情至為沉痛,苦笑了一下,臉上現出至為尷尬的神態,頓了一下,才接道:“那時我年事尚輕,閱歷不深……竟然……為她所乘,如非事後覺悟得早,險些做了岳陽門的罪人!”
話說得很含蓄,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很明顯的,這位前掌門人當時也著了那個女魔頭的道兒,為她的美色所乘,本門中人俱都知道這位前掌門人是本門振衰起疲,建功至偉的一個人,本門之所以有後來的聲望,也多得力於他的堅定和威望。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來,任何人也難以相信他的早年,竟然還隱藏著如此不足為外人道及的一段隱秘。
故事的發展,顯然已迫近眉睫。
冼冰冷冷地接道:“……我當時確是鬼述了心竅……主要也是由於水紅芍看來對我的情有獨鍾,我當時總以為她並非是一個如外界所傳說那般行徑的女人,因此遲遲不肯對她下手,這件事頗不為其他六位兄弟所諒解,鬧到後來幾至於起了內證!”
他輕嘆了一聲,搖搖頭,頗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傷,銀色的雙眉頻頻顫動著,細長的一雙眸子,蘊含著無比的沉痛,似乎到現在,他還弄不清昔年加諸在自己身上的那段情愛的真偽。
“直到有一大,我們兄弟裡的二人先後遇害,驗屍證明是喪生在水紅芍的‘七步斷腸紅’下,才使我醍醐灌頂,決心為二位已死的拜兄復仇雪恨!因為只有我與她最接近,當時就決定由我出面設計約她中伏。”冼冰緩緩地接道:“那一天在鳳凰山,我們五人佈下了大羅地網,在迂迴曲折的地道里佈滿了引火之物,地道一端的出口,也都先行設法嚴密封鎖,遂即由我出面誘她入洞。”
說到這裡,冼冰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道:“……水紅芍活該有此一難,她平日為人最稱精細,想不到這一次竟是大大的失察,而著了我們五人的道兒,直到發覺不妙時,已是進退維谷,大拜兄石子奇一聲令下,各人皆將事先藏置的火種引燃地道里的乾柴,大火頃刻而起,火龍也似地蔓延開來。”
冼冰呆住了,不再出聲。
“香”堂堂主“混元掌”謝山忍不住道:“師兄……這麼一來,那個水紅芍焉能有活命之機?”
冼冰苦笑了一下,冷冷地道,“你說的不錯,她原是不應該再活著出來的……如果不是我在她臨危之際,開啟了地道的出口,她必然是死定了!”
“師兄……是你?”謝山瞠目結舌,百思不解地道=你老……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一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冼冰緩緩垂下頭來,他輕抬袍袖,在眼角上揩了一下,各人才忽然警覺到這位前掌門人,被譽為本門“宗師”的老人,竟然不勝傷情地淌出了眼淚!
微微搖著頭,冼冰慘笑著道:“大火引燃時,我清楚聽見她痛苦的呼叫聲,並且不時地叫喚著我的名字,訴說對我的真情……我實在狠不下這個心,才為她開啟了地道的出口……
可憐她雖然逃得了活命,卻將一張閉月羞花的玉貌,燒得慘不忍睹,一頭秀髮也付之一炬而化為飛灰,就那樣,她象鬼也似的凌厲,叫囂著衝門而出,一去不返……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蹤影了。”
空氣短時間呈現出一片靜寂,各人這才明白此一段事件的本末。
冼冰苦笑道:“我知道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