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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儀容不下的。
若說愛護,胡尚儀肯定是愛護她胡善祥的。
別人都說她胡善祥是胡尚儀的養女,就連她年紀輕輕就位至女官也是沾了胡尚儀的光,背後有個靠山。
可就是因為這愛之深,責之切,胡尚儀待她也比對她人更是要嚴厲三分。
胡善祥前世初出大學進入職場之時,也是遭過排擠受過委屈的,當時的她不敢和父母述說,怕他們憂心自己,只自己默默地蒙著被子大哭一場,之後在好友的安慰下才漸漸釋懷。
可那一天晚上不知怎麼的,她骨子裡的倔脾氣冒了出來,硬是和胡尚儀頂著死不認錯,因而原本只是被胡尚儀擰了耳朵罰站的她捱了胡尚儀一個耳光,當時就委屈的哭著跑了出去。
好在胡善祥記得她還在皇宮裡,而宮裡最忌諱哭聲,沒敢大聲哭出來,只默默地留著眼淚。只是跑出來的太快,沒有瞧見身後胡尚儀擔心的眼神。
宮中各處都有門禁和看守,胡善祥也不敢跑得太遠,不知不覺就跑到了太子宮外的小花園裡,自己一個人躲在假山洞裡默默流淚。
當時還是冬日,到了晚間尤其的冷,天寒地凍,還掛著北風。
胡善祥還沒哭一會兒,就被冷得打了個噴嚏,剛巧就讓看書看得無聊,在屋裡又嫌暖炕燒得太熱出門吹風的朱瞻基給聽到了。
“什麼人?出來。”
好在朱瞻基也不喜歡太多人圍在身邊伺候,聽見噴嚏聲也不叫人,還大著膽子將人喊出來。
當時的胡善祥心裡就是一緊,下一刻漫天的後悔湧上心頭,心裡想著自己的小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算了,算了,保不住就保不住吧,反正前世已經死過一回了,今生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賺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虧了,而且萬一死了之後還能再回前世呢,這麼想著,心一橫,胡善祥直接從假山山洞裡鑽了出去。
“是你?”
胡善祥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走出來的,渾身散發著慷慨赴義、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氣勢,誰知卻只就見到一個衣著華貴比她大了幾歲的男童在眼前,而且越瞧越覺得眼熟。
別說胡善祥覺得眼熟,朱瞻基先是驚訝出現的竟然是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可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
“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一天……”
朱瞻基自幼便過目不忘,只一瞬間便想起了眼前的小女孩兒為何如此眼熟,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想起自家父親告誡過他的話,餘下的話便沒有說出口。
如果真的是她,那麼接下來的話就不能再說了,不論是建文舊臣還是靖難遺孤,都是皇爺爺的眼中釘肉中刺,是皇爺爺深深地心病,提都不能再提。
與朱瞻基不同,胡善祥不是真正的小孩子,那一天留給她的印象足夠深刻,刻在她的心頭不敢忘卻。因此,朱瞻基猛地一提起,胡善祥便想了起來,抱著必死心的她當即一鬆,開口就是感謝之語。
“那天,謝謝你救了我。”
胡善祥的眼睛還因為委屈而哭的紅腫,白嫩的小臉也因為捱了胡尚儀的一巴掌腫了起來,臉上、身上的狼狽在冬日的月光下讓對面的朱瞻基看得越發清晰。
雖然胡善祥對朱瞻基來說不算熟人,甚至算上今晚,也只是個見了兩次面的陌生人,可好歹也是自己從屠刀下救出來的,那麼也算是自己的人了吧?
小小年紀的朱瞻基這樣想著,只是朱瞻基從未有過哄女孩子的經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只突然想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