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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沒有拒絕的意思,才依偎在胡尚儀窗邊的腳踏上撒嬌般輕輕地晃了晃她的膝蓋。
“罷了,你心裡有數便好。”
本打算嚴厲審問胡善祥的胡尚儀終究軟下了自己那顆在深宮中磨鍊的異常冷硬的心腸。
算了,自己養大的還能怎麼辦呢,盡力護著她就是了。只願胡善祥剛剛說的話,她能牢牢記在心裡。
“地上涼,起來吧。”胡尚儀雙臂一伸,讓還跪在地上的胡善祥藉著自己的胳膊站起來。
胡善祥打蛇隨棍上,見胡尚儀不打算再追問,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行了,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早起,快回去睡吧。”話問完了,罰也算罰過了,胡尚儀便打算將胡善祥趕回去早些歇息。
“不麼,姑姑,我害怕,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警報解除,胡善祥終於放下了心,也有心情衝著胡尚儀撒起嬌來。
“去去,多大的人了,還在這裡膩歪。”受用著胡善祥的撒嬌,胡尚儀的拒絕也沒有那麼堅定了,在胡善祥看不見的角度,往日裡不苟言笑的胡尚儀面無表情的臉上終究還是勾起了一絲笑意。
涼夜如水。
太子宮中,白日裡太子妃與胡尚儀隨口一提的話被拒絕後便沒有再次提及,哪怕晚間又和太子拌了會兒嘴,因著外朝的事生了會兒悶氣,用膳時見到自個兒子又想了起來,也沒有再說起過。
橫豎胡善祥也沒有那個心思,而且胡尚儀也已經回絕了她,再提起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而且自個兒子也已經酒醒了,醉酒後的話只怕也已經不記得了,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用了晚膳後回到自己的寢殿內,朱瞻基總覺得自己有什麼給忘了,想了一會兒怎麼也想不起來。拿起桌上從他爹那兒拿回來的猛虎圖打算再仔細瞧瞧,準備睡前再看一眼。
這幅畫是御林侍讀解縉所做,聽他爹說解縉呈上了這幅畫後還被皇爺爺晉升為了翰林院大學士派去編撰《永樂大典》,這也算得上是個千古留名的好差事了。
解縉是有名的才子,他的這幅畫他皇爺爺看了都說好,可他朱瞻基怎麼就看不出來好在哪裡呢?還題詩,他爺爺還真會給他爹出難題,順便也把這個難題也延續給了他。
朱瞻基翻來覆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把畫卷了起來,打算明日把畫帶去雞鳴寺向老和尚取取經。
想罷,朱瞻基脫去外袍準備洗漱入睡,只是手剛剛摸向胸口就被一個堅硬的細條狀硬物硌到了手。
等摸到了東西,朱瞻基才猛地想起來了,他白日裡從珍寶閣路過的時候,見有一根髮簪款式很是溫潤,下意識的他就覺得一定特別適合胡善祥沉穩的氣質,當下就去買了回來,為此還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銀兩,這下他可真是個窮光蛋了,並且是一窮二白的那種。
不過,想起明日胡善祥見到這根簪子的時候會有多麼開心,朱瞻基滿意的笑了。
對了,明日還得給胡善祥道歉,今天是他太莽撞了。
朱瞻基又想起今天趁著酒意湧上心頭,直接對著胡善祥開始吟詩,這和登徒、浪蕩子有什麼不同?朱瞻基下意識心裡浮起陣陣的悔意,希望明天善祥看到這根簪子可以不生她的氣了。
就是今晚怎麼辦?
不知道胡尚儀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責罰她。
這般想著,朱瞻基的睡意頓消,怎麼也無法再安然入眠。
翌日,胡善祥如